虽说皇上自己都没有了信心,可太子的一番心意,他怎么能拒绝呢?皇上的脸我淡然,他伸了手,目光还在折子上,仓木垂着头在皇上的床边坐了,然后将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贤妃的神色倒是十分紧张。每一位名医为他看病,她都紧张地要死,她眼里带着期盼,可每一次都在这种期盼中失望。
皇上的目光从折子上起来,他看一眼贤妃,嘴角带笑,又垂下眼脸。
女人,总是这样单纯。
在皇上看来,名医不过是他的皇子皇孙来哄他开心,叫他宽心的。他的病,他自己心里有数。
仓木的脸色一直没有变。贤妃倒是有些着急了。仓木的手离开了皇上的手腕,他看着皇上,皇上也看向了他。仓森的眼色变得凄厉了几分,这时,皇上的眼色变得疑惑起来。
仓木起身,贤妃立刻问:“大师,皇上的病如何?”
仓木看了碧梨姒一眼,碧梨姒的眼里也是疑惑。颜惊悟却看出了皇上的病怕是有蹊跷。她从仓木的眼里看到了了然,也看到了不悦,更是看到了往事。
“如何?”穆千尘也问。
“贫僧想与陛下单独说两句话,不知可否?”仓木垂着头,不看皇上,也不看穆千尘。
碧梨姒与颜惊悟互相看了一眼,两人看向仓木,却从他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退下。”皇上轻咳嗽了两声,用眼色吩咐周围的人。
碧梨姒等人退下,贤妃也离开,穆千尘在走之前又看了一眼皇上的眼色,皇上冲他点了头,穆千尘这才退下。
屋里只剩下了皇上与仓木。
皇上从床上坐了起来。他靠了床边上问:“大师有什么话,这下便可以说了吧。”
仓木依然是垂头头,他道:“十五年前,南楚的圣姑与一男人私定终身,后来那男子离去,圣姑跳进了桑河。想来那男子便是陛下吧。”
皇上一挑眉,然后问:“所以,你就是那个毒医了?明说是半个出家人,实际却是喜欢着那个圣姑。既然是这样,那,那一位圣姑想来还活在人世间吧。”
“说是活着,不若也是死了。”仓木低语了一句。
“所以,你恨我,也所以,你可能治不了我的病了吧?”皇上问。
“不,我真的已然是一个出家人了。皇上的病我也是会治的,我答应过那位碧姑娘。”仓木道。
皇上垂了眼脸,碧姑娘。长姒公主。靠山王的养女。
“呵,如此你说来,那位碧姑娘到与仓冤有几分相似。”皇上反应过来了。
仓木也不隐瞒:“那位碧姑娘被火烧伤了脸,是我为她治的脸。治好的以后,她就变成了那个样子。只是贫僧倒没有感觉她有哪里像仓冤。”
往事就你像是在眼前,那位丽人的一频一笑好似还在眼前。只是,往事终究是往事。
“不提它了。提起来,我只感觉对不起她。”皇上闭了眼睛,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仓木会意,闭了嘴。
没有听到仓木的声音,皇上又将眼睛睁开,他问仓木:“说实话,你可否是恨我的?”
仓木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一开始是,但后来不恨了。”
“好,你说说我的病吧。”皇上看仓木的眼色温和了一些。他是认识毒医的。这时人他虽说已为出家人,但是两个人就像是故友一样。而事实上,他们的确也是故友。只不过那时候皇上还是太子,他还是一个生性风流的太子。
“与其说陛下的病没有办法医治,不如说,陛下根本就没有生病。”仓木说。
皇上一怔。他看着仓木,他一直垂着头,皇上突然明白了什么。他道:“原来是这样。我还在暗中肃清宫中那些不干不净的势力,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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