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润泽了疲惫的脸颊,让她成了一个活生生麻木的雕像。
萧寒霖这几日同样是夜不成眠的陪在病床边,凡凡出事出的突然,萧寒霖知道林若心中自责,无法接受。但每个母亲都不会希望孩子生病住院,更何况是受了这么重的伤。
萧寒霖看见林若连续几天几夜没休息而熬红的双眼,心疼地把她搂在怀里,“若若,回去睡一觉好不好?你这个样子凡凡会心疼。”我也会心疼的。
过了一会,林若的声音缓缓响起,嘶哑的,破碎的,这几天她几乎没有说过话,除了和凡凡小声说话之外,她谁都不理,就像是在和她自己置气,“没事……没事……如果我累的……我会躺在床上休息会的……”
这是萧寒霖从住院到现在听到她说的第一句这么长的话,他感觉这声音滞留在他心里不停的在流泪,在流血。
心里埋怨自己没有好好照顾她们母子,而一想到这次的罪魁祸首,萧寒霖就想要把他碎尸万段。起初的那些他是他哥哥而存在的亲情都消失不见了。现在有的无非是仇恨。
萧寒霖的手机突然响了,林若也听见了,从他的怀里出来,推了推他示意他去接电话吧。
是任淮南的电话,“萧总,找到了。”
“好。”萧寒霖挂了电话,立刻进屋去拿西装。然而当他站在病房门口的时候,看见她坐在凡凡的病床沿上,两手扶着膝盖低着头,一缕头发挡在她眼前,眼神有些迷惘呆滞,有点凌乱。
那个时候,萧寒霖不知怎么得,突然特别想一个箭步冲过去把她的头紧紧地揽在怀里,用两条胳膊护着,而且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当他把她搂在怀里的这一刻,看见她仰起头凝望着自己任凭泪水在眼中打转,他的心在隐隐作痛。他用手轻轻地试了试她的额头,她看着他,泪差点就流下来了。
她没有再流泪,而是心存感激,至少,因为他,她才懂得了爱情。无需精心准备,无需刻意靠近……爱之中需要存在怜悯,它本是海中的船,摇晃颠簸,朝不保夕。有了怜悯,才可以成为海中倒映的云影,与大海互不相关,又融为一体。彼此有了怜悯,爱将处于整体性的时间和空间的概念之中。爱与被爱之间,才不会轻易而盲目地分离。
萧寒霖突然很想好好地爱护怀中的女子,因为心里那份莫名的激动和爱意。他把她紧紧地摁在怀里,嗅着她秀发中散发的芳香。把她紧紧地摁在怀里,无声地鼓励着她。
两个人沉默相拥了良久,他放开她转而攥着她的双手,既然她不休息,那就让她放松放松也好。恰好在这个时候,萧家二老来了,见到林若疲惫的神色,连忙让萧寒霖带着林若回去休息。林若实在是拗不过萧家二老,又回头恋恋不舍地看了熟睡中的凡凡几眼,才被萧寒霖拽着离开。
离开病房,萧寒霖领着林若走在走廊上,林若感觉突然眼前一黑,她的身子突然沉沉地依靠在他的怀里。他停住脚步,将她紧紧地搂着拥在怀里,搀扶着走出了医院。
萧寒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在心痛:再要强的人,似乎也总有一天会在碰的头破血流后,幽幽地说一句:生活就是渐渐地让你知道,自己累了。
街道上,没有浅浅淡淡的烟云,没有远远近近的喧闹,却让他和她走进了一个明霞满天歌吹遍野的心间,漫天的法式梧桐在枝头相互交错,昏黄的路灯透过点点缝隙散落到街道,若隐若现,树影婆娑。使得这座城市的街道平添了几分幽静和惬意,也像极了漫步其间的情侣,影子和影子在路上重叠,几多亲密,几分羞涩。
回到家,林若一开门,一股浓烈的烟味扑面而来,呛得林若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以为是卧室着火了,结果看了一圈只有沙发上丢着的一件黑色衬衫和满屋的烟味。
林若看了萧寒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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