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旱的吓人,太阳肆虐大地。在外面走一圈,感觉人都要被晒熟了。这个时候,是晒鱼干的好时候,只要把鱼放到太阳底下晒上一天就足够了,也不需要每天都拨捡、摊晒了。田间的稻禾也趁着太阳的,迅速泛黄。稻禾的种植,说容易也容易,说不容易也挺难的。水多了,会浸死;水少了,会干死;肥不够,会瘪死;肥多了,会呛死;虫多了,会吃死;药多了,会打死……
所以是农民就企盼风调雨顺。然而,上天却总是不如大家的意,今年的秋季就没有下过雨。大抽水机用它的鼻子,给渔村的田地吸了几次水,最后通往阳洞湖主渠里面的水位也慢慢降低了,大鼻子就很难再把水给吸上来了。离秋收时间也快了,大家都企盼着能让庄家在收割之前再喝一次水,这样收上来的稻子就能更加饱满,收成就会更好。
“抽水咯,抽水咯”业爸爸边跑边叫。
从前都是给大抽水机送电的人在渔村提醒大家的,今天怎么是业爸爸来喊大家的。刘娟的黄杆子被姜二牛抢走了,正常来说就是姜二牛来喊大家去抽水才对啊。我业爸爸经过前厦的时候,我看都了他。
刘娟说业爸爸的声音有点破,他这么一说,我一想,还真有点破。难道业爸爸跟别人吵架了。我就跑着追了出去。等我追上业爸爸的时候,他已经到了祠堂了。他提上铁锹就往田路上跑,我就一直跟在后面。这时,已经有很多男人们、女人们拿着铁锹往田路上跑来。
大家见田沟里都没有水,就都往大抽水机那里跑去。此时大抽水机正时不时发出呜呜的叫声,这是它尝试着用长鼻子吸水。大家都拿着铁锹,站在主渠的两岸,祈祷着能够把水抽上来。除了祈祷,大家还不时看看拿着黄杆子的负责发电的姜二牛。钢管内发出了抽空的呜呜声,一声高过一声。
大家的祈祷还是有用的,机房上边的管子冒出了白花花的水。大家就都跟着水流跑,等水流快流到自家田渠的时候,用铁锹开出一个缺,放水进去。我和业爸爸也跟着水流跑。跑的时候我听到了有人对于开缺和过水田起了争执。有人的想把主渠堵住,好让水都往自己的田里流,被大伙的一阵叫骂给推开了。主渠大家都能说上一两句话,毕竟下面的田大家都有份,但是下面分渠就管顾不到了。有的人站在分渠边上,用铁锹铲在天路上铲上一铲泥往里填,把水都往自己田里的缺口引。大家就吵吵闹闹,你骂我,我说一句你。但总要先顾着自己的田地有水才行。尤其是碰到过水田的,他自己的田要放满水,下面的人指望着从他的水田过水到自己的田里。平常到没什么关系,但是现在大家都看到主渠里面的水明显不够,就不允许过水。不过水,下面田的人家又不答应,争到最后,过水田就会在自己的田里面开一个小缺给下面的人家过水,一面死死盯着主渠下来的水,一旦主渠下来的水势小了,就赶快把下水的缺口堵上。
业爸爸的田在靠南边些,大致处于渔村田地的中间,我们就站在那里等水流下来。我这时才发现,业爸爸的两个膝盖上都有泥巴,明显就在水田里趴了一跤。我问业爸爸,业爸爸说是刚才跑去给大伙报信得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我怪他跑的太急,他手里杵着铁锹,转过头来骂我,“你晓得什么?我不去叫大家来放水,哪个田里都不要想放到一滴水”。我被骂了,就不说话了,看着缓缓流下来的水,慢慢被引进了业爸爸刚开的缺口里。阳洞也拿着铁锹在不远处放水。
还没过十分钟,沟渠里的水就不流了。业爸爸田里水还没迈过一半,再南些的田就更没有水了。田间又一阵叫骂,大抽水机也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呜声。
“去了货,怕是水抽不上来了吧!”
跟业爸爸发出同样感慨的人很多,没多久,姜二牛就提着四个“牛脚骨”从身边走过,走我和业爸爸身边的时候,用力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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