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要一个机会,一个让我留在你身边的机会,这样都不行吗?”周衫执着地拉着她的手臂,眼底是深深的恐惧和绝望,他那么卑微地恳求了,为什么就换不来一个机会?他不是小孩子了,他现在有工作,他是个大人了,为什么她却还是把他当做小孩呢。
“你只能是弟弟。”林苏音把话说死了,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现在,不管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回家。”
她说着拉住周衫的手,想要带他回去包扎,刚抓住又被周衫狠狠甩开:“我不走,我不去,我没有家。”
“周衫,你一定要让我这么担心吗!”终于忍不住,林苏音在大马路上朝着他吼了起来,引来了周围人好奇的目光。
她依稀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变扭地拉着她处理了伤口,而她现在,也只是想帮他简单地包扎而已啊。
看见她眼底的失望,周衫所有的不忿和不平统统消失了,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他知道,她不可能,也永远不会属于他。
他心痛地快要死了,可看到她失望的神色,还是忍不住柔软起来,还是忍不住想要逗她开心,让她高兴。
或许,他这辈子能待在她身边的唯一方法,也就是当她的弟弟了吧。
他纠结了很久,理智和情感两个小人在心里早已经大战几百回合,终于,他脸色一垮,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
“好吧,我跟你走,我跟你回去。”
第一次,他学会了妥协,对现实妥协。
年轻气盛的少年,终于在岁月面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终于能够为了一个人,心甘情愿地把爱埋在心底。
心很痛,可看到她脸上舒缓的表情,又觉得,一切似乎都值得。
林苏音把周衫带回了家,拿了医药箱细心地替他包扎,原本以为只有脖子上有伤口,没想到背后也有一大片。
“脱掉。”林苏音指着周衫的格子衬衣。
碍于男人的面子,周衫无辜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想脱。
林苏音的口气却很强硬:“脱掉!”
周衫拗不过,只好背过身子,别扭地把上衣脱了下来。
果然,背后那一大片青紫,比脖子上的伤口要严重的多!
“你就不能不打架啊。”林苏音忍不住拿棉签狠狠地压在了伤口上,想给他一个教训。
可周衫就是个硬骨头,咬着牙硬是一声没吭。
“又不是我的错。”他疼得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嘴上还特别倔强。
“不管是谁的错,都不能动手啊。你看这伤的。”林苏音心疼地给他涂着药水,想起上次他跟苏衍那次,伤的也不轻,忙说,“上次的伤还没好,这又添了伤,你这孩子,就不能让人少操点心啊,我听说,你打的是你们乐队的架子鼓鼓手,怎么,一个团队还闹不和啊。”
“谁让他嘴贱。”周衫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林苏音并没有听到。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是周衫的屏保设得是林苏音,趁她不注意时拍的,那个鼓手就说,你喜欢这样的老女人啊。
在他们十八九岁的孩子心中,二十四五岁就已经很老了。
周衫哪里受得了别人辱骂林苏音,提起拳头就砸了过去,打碎了人家一颗门牙。
那人从小就是个混混,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两人一来二去就扭打在了一起。
周衫自认为打不过苏衍,可对付起其他人来,他未必不是对手。这不,事情闹大了,被人直接报了警。
林苏音给他涂了药水消了毒,又给他粗略地包扎了一下:“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啊。看看有没有什么内伤。”
周衫看着她紧张的脸,微微叹了口气,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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