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美菱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轻缓语调柔软,就像是个小家碧玉的江南女子一般柔弱不堪,正和她刚刚丧夫的形象十分相符。
“崇年一直关心她,我们自然也是,可阮沛沛并不愿意回家,只有当崇年发怒她才能不情愿地回来,还闹得全家人都不开心……”
摇着头,云美菱很是哀怨,眉目之间都是对阮沛沛的控诉,妙就妙在,那控诉之间,还存留着一些无奈,是对叛逆期的孩子想要管教却不知道怎么管教的无奈。
同为人母的黎母将这些看在了眼里,心中很是触动,就连原本要说出口的质问都吞了下去。阮沛沛的问题大,她们家黎雅问题又怎么不大呢?
想到这里,黎母也是没有半点办法,只能是无奈加叹气,慢慢熬过去。
就是黎母的这份心软,让她没能看到,身边的黎父看向云美菱的样子早就发生了变化。虽然是同情,但那却是有着一丝丝迷恋的同情。
云美菱也是没有错过这个机会,对着黎父抛了几个媚眼。
这一幕鲜少有人能看见,阮京明在焦急那些照片,黎母心中全是同情,黎父和云美菱又是两个暗度陈仓的人,只有黎雅,在看见黎父和云美菱两人的小动作之后,若有所思地勾起了嘴角。
她在家中明明一直属于弱势人群,可是父亲和母亲偏偏要将她塑造成强势的样子,她知道,她理解,这是为了不在外面被人欺负,可是他们不知道,在这个塑造的期间,黎雅的心态早就歪了。
“行了,这事情就这样吧,以后订婚宴就别请你那个只会添乱的妹妹了。”
黎父简单把丑事略过去,也算是让众人松了口气,“合同的事儿,和这个没关系。”
云美菱喜出望外,“真的吗?”
惊讶地捂住嘴,那神情,就像是在看一个救世主一般,极大程度地满足了男人的自尊心,这下,黎父内心对云美菱更加满意了。
“真的。”
提到合同,黎母似乎也从同情中出来了,“亲家,没事,合同的事情不着急,主要还是两个孩子的事情。”
黎雅一顿,面容复杂地看向黎母。
而黎母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接着说自己的话,“订婚宴近期只怕是不能办了,还是等风头过去再说吧。”说着,黎母左右看了看,疑惑道:“今天怎么没看见京曼?上次那丫头还说想问我请教请教手工方面的活呢。”
黎母在手工方面是能手,尤其是在做衣服方面,她不仅有自己的品牌,还有一些其他自营的手工业的店,刺绣,化妆品,香水等等,只要是能用手做出来的东西,黎母都是相当有研究。
“她……她最近有些事情,出去了。”
云美菱微微一怔,竟然别过了头去,黎雅甚至还注意到她目光中的一阵心虚,这倒是有意思起来了。
当然,阮京曼当然不是有事出去的,而是被阮沛沛救出来了。在体验过长久没好好吃过饭的生活之后,阮京曼选择好好吃一顿,再想其他的。
“吃成这样,亏你还是大小姐。”
坐在阮京曼身边陪同的,是阮沛沛的人,也就是把阮京曼就出来的人。
“你被饿个十几天,你也会这么吃。”
已经不是当年意气用事的小姑娘了,阮京曼自然不会对这种级别的话起太大的反应。吃得差不多了之后,阮京曼的脑子里才出现别的事情。
“你说你是阮沛沛派来的,我就跟你出来了。”阮京曼直勾勾地望着她面前的这个人,说不上帅,只能说长相正常,又或者说,有些斯文过头了。
斯文到……不像是会涉及到这种行业里的人。
“嗯?”
正如同外表看上去的那样,男人挂在脸上的表情也是相当有水准的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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