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很快就赶了过来,心照不宣。
“娘娘,您怕是要流产了。”老太医装作一脸的遗憾沉痛地说道。
楚千夏也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腿间流出,颤抖着伸手去摸,摸到满手的血。那一瞬间,似乎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那唯一一个与沈昭的牵绊就这样没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居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眼泪不受控制地留出来,停不住;身下的血也止不住;无论老太医在耳畔说什么,沈临风在床边吼什么,就像隔了层屏障一般,听不清,听不见。
忽然,楚千夏似乎想起什么一样,眼睛霍然睁开直直地逼向沈临风:“你每日让人端给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娘娘您别激动,那是补品,您身子虚弱,要多补补,皇上贴心,这才找了土方子让我每天熬了给您。”翠儿赶紧打着原场,撒谎道。
“少糊弄我!”楚千夏恼了,大声吼道:“当初你端给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作为补品怎么会有黄连和白芷这两种烈性东西搁在一起,是沈临风那恶贼下的套吧!”
“娘娘——”
“翠儿,你下去吧。”翠儿脸色一红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被一直沉默着的沈临风拦住了,沈临风摇摇头,摆手让房间里头的人都退了出去。
房间里头只剩下楚千夏和沈临风俩人,楚千夏怨恨的眼神一直不离沈临风。
“罢了。事到如今,朕也就不再瞒着你了。”沈临风扯过一张凳子,坐在楚千夏床头前,缓缓开口道:“你的身子不好,朕不能让你冒这个险去生孩子,万一到时候有什么事情朕怎么办?”
“呸!你到底做了什么?”楚千夏对沈临风怒目而视。
“没错,朕是给你喝了流产药。”沈临风心一横,索性认了个彻底,横竖瞒不过去了。
“你!你——”楚千夏又惊又怒,半个身子气的弹了起来,忽然眼前一黑,软绵绵地又倒了回去。身下的床单被染的猩红。
“快来人!快给朕来人!”这是楚千夏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沈临风气急败坏的吼声。
筹划
“皇上,娘娘今天又没有吃东西,只喝了点茶水。”傍晚吃完晚膳开始翻牌子的时候,老太监照常向沈临风汇报了今日楚千夏的吃食状况。
“又没吃饭?”沈临风的眉头皱紧了,摔下手中的名牌:“今儿是第几天不吃饭了?她手下的丫鬟是做什么的!劝人都不会吗?”
“皇上息怒,”老太监急忙跪下,磕头道:“今天是第三天没有吃东西了。可是楚姑娘的贴身丫鬟是翠儿,从前是万岁爷你跟前的丫头,聪明伶俐,这次大约是楚姑娘固执得紧才听不进去人的劝。奴才今天中午也去劝了的,楚姑娘是软硬不吃,见招拆招啊。”
沈临风捻着胡子,烦躁地来回踱着步子。他知道打掉这个孩子对楚千夏的打击会很大,他也做好了各种准备,包括她痛骂自己、打自己、甚至是行刺自己,这些他都可以接受,他还想好了对外的说辞去帮她开脱。只是他没有想到,楚千夏会这般的折磨自己,以绝食来明志。现在,他很害怕很后悔。
老太监久跪在地见皇上一直不发话,心里有些发怵,又磕了个头抖抖索索道:“皇上,奴才觉得如果皇上可以亲自去一趟说不定可以唤起楚姑娘的生气,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那逆王还在皇上的手里,那可是一张王牌啊。”
沈临风的眼睛亮了亮,呵呵地笑出了声:“没想到你这刁奴还挺会琢磨人的心思,这样吧,今晚朕便不翻牌子,去她那儿探探病。方才朕翻到的那个牌子是谁?赶紧派人去说说,就说朕今晚有要事,这次就记到下一次吧。”
“是明贵妃的牌子,奴才这就派人就说。”老太监拾起地上的木牌子,起身跑出殿。
“千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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