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别停!”声音带着嗔怒。
段元辰怒瞪了司徒玉儿一眼,挖了药霜,继续帮她上药:“娇气!妳预知梦里的神仙还真无所不知。还有,妳和洛王是怎么回事?”
还赐食?都不知道本王今天胸口堵了一天。
司徒玉儿嘤咛出声,语气带着满足:“让洛王杠上李氏,对殿下现在做的事有帮助不是吗?”
皇帝宠妃萧良妃没有儿子,将女儿二公主段宜秋,嫁给了皇商李家长公子李旭;李旭是个有才的,却因为尚二公主而绝了仕途;但李旭并不甘心,皇商的地位远远不能满足他的欲望,因此他把他的政治野心地下化,搭上了太子段怀文的船。
他是段怀文最大的金主,提供金钱助段怀文成为南漠帝王;而他李旭,借着外戚身份,除了暗中支持,更利用段怀文的势力,逐渐掌握南漠经济命脉。
控制经济,等于掐住南漠的咽喉;当南漠的民生、军需都需要他,别说王公大臣,连皇帝都要让李家三分。
但司徒玉儿不可能让这样的事,再发生一次。
昨晚她告诉祁王的,就是这件事。
段怀文有了出钱的李旭,再加上有兵马的凤书雷,岂不是如虎添翼、心中大喜?所以趁老虎翅膀还没长出来,先砍断脚,让他连走都不行。
“今天妳让四皇兄和李家发生龃龉,的确妙招;这对以后咱们要做的事,会顺利得多。”
“嗯。”司徒玉儿快睡着了。
祁王帮她抹完药,见她懒洋洋的,便帮她拿来衣服。司徒玉儿半睁眼瞅着他,慵懒玉臂一横,让祁王喉咙一紧,忙将袖子套进她的手臂。
见司徒玉儿完全没有动的欲望,他心里一叹,便主动帮她穿起衣服来。司徒玉儿顺从地起身,半瞇着眼,仰着脖子,意思是让他帮她扣扣子。
这实在是考验祁王定力的时刻,祁王别开脸,不敢去看今天肚兜上开的是什么花,胡乱地乱扣一通,便拎来被单,直接往她身上一盖,让她像昨天一样靠在自己肩上。
“殿下,记得江宁织造的功劳给洛王、爆竹厂交给梁王、鞍山铁矿开采出来的交给玉儿、矿山给殿下;然后粮草、黄金咱们一人一半……”
祁王宠溺一笑,小仙姑这么缺钱?那他以后可要努力挣钱了!
他拍拍她的脸颊:“喂,睡了?”
“快了。”
“最后一件事,明天牡丹宴妳比什么?”
“静态比诗,动态比乐……”尾音拉得极长,然后,没有然后了。
祁王轻手轻脚下了床榻,让她躺好,掖好被角。
其实他今天忙得不可开交,光她刚刚提到的爆竹厂、江宁织造和鞍山铁矿的侦察,几乎让他将暗卫全派了出去,更别说还要查偷运粮草和赌场;他都已经累成狗回了王府,却因为解衣服时,看到怀中的冰肌玉蓉霜,想起了她。
这一想,就不可收拾。
所以,他重新穿上衣服,踏着月光,飞着京城屋檐,翻墙到她屋里。
段元辰离开前,从怀中拿出一只玫瑰金镂的白玉簪,替换了她枕头下紧握不放的银簪。
“小仙姑,明天美美的参加牡丹宴。”
诗和乐吗?
段元辰回祁王府后,叫来管家,把他珍藏已久的名琴松雪拿出来。
第二日,惠风和畅,三月春阳从雕花窗棂斜射进屋时,司徒玉儿就已经醒了。整个人精神百倍。她伸懒腰时发现自己胸前的扣子完全不对位,还有自己手里握着的,怎么不是常用的银簪,而是一只漂亮精致的白玉簪。
司徒玉儿只稍楞了一下,便失笑出声;解了乱七八糟的扣子,唤月蓉、云倩进来帮她洗漱上药。
冰肌玉蓉霜不愧是宫廷名药,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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