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司徒玉儿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斗的女子;她总是抱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想法,只要别来惹她,基本上她不会主动挑衅,大家可以相安无事。
但是,想利用她赚钱,她还得不到任何好处,只能看着对方数钱;这闷亏,她是怎么也吞不下去。
“玉儿终于知道,驸马爷凭什么这么有钱了。”
司徒玉儿的声音,拉回了众人的神智;她唇角勾起笑容,但笑意却到不了眼底,反而给人一种山雨欲来的冰冷。
“凭什么?”
“不要脸就行。”
二公主段宜秋脸色一冷,她提醒道:“司徒玉儿,注意妳的身份,妳可还没嫁给七皇弟。”
“二公主,人家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论玉儿有没有嫁给祁王殿下,驸马爷未经玉儿同意,让人画下玉儿肖像售予他人,这可是有损玉儿闺誉之事;再者,玉儿忝为准祁王妃,算是半个皇室中人,岂能让一个莫名的慕君山庄的什么公子收藏玉儿画像?”
司徒玉儿看向李旭,目光犀利,一点也不退却:“驸马爷虽是商人,却也是皇室中人;这么做,岂不是有只为敛财而罔顾皇室颜面之嫌?”
“司徒玉儿妳──”二公主脸色惨白!司徒玉儿的话若传到父皇耳中,李旭绝讨不了好。
李旭轻轻握了一下段宜秋的手,俊朗的容貌一点也不显慌张;他早就知道这么做司徒玉儿一定会生气,但他的目的,就是要挑起她的怒火,让祁王府去对付慕君山庄的慕醒醇──一个比他李旭更有钱的男人。
李旭微笑道:“司徒二姑娘莫要生气,这幅美人抚兽图本驸马原本是想让周老先生画来赠送给二姑娘,做为感谢二姑娘那日给翼龙喂药之恩,但却阴错阳差,慕君山庄无心公子到墨雅斋,偏偏看中这幅美人抚兽图,掌柜不知,便先售了出去。”李旭一脸无奈:“慕君山庄势力有目共睹,我小小墨雅斋可对付不起,而且墨雅斋刚开幕,断不能做出自毁商誉之事,只能请二姑娘海涵了。”
“所以墨雅斋做的是伤害女子闺誉,以成就自己商誉之事?”
“司徒玉儿,妳别不依不饶!”段宜秋的声音严厉尖锐。
“二妹这么说有失公允。”长公主走了出来:“如果这幅画中的美人是二妹,妳也会就此算了?”
“本公主──”
长公主冷眼看了一眼李旭:“这件事,驸马爷的确欠司徒二姑娘一个解释。”
李旭仍不急不徐,对长公主一揖:“长公主说的是,其实本驸马发现后也与慕君山庄的无心公子联络,言明此画不卖,欲退回款项;但慕君山庄不同意,已持有美人抚兽图售出木牌,本驸马是真的无能为力。”
场中开始有人帮起了李旭。
“其实驸马也是无心之失,司徒二姑娘大人大量,就不必计较了。”
“这美人抚兽图也没说就是二姑娘,就权作不是好了!”
众人七嘴八舌,连楚芊芊听了都不服气:“你们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那把人家姑娘的闺誉放在哪里?若哪一天传出祁王妃与他人暧昧不清,谁要负这个责任?”
众人噤声,被楚芊芊堵得说不出话。
司徒玉儿心里把慕君山庄记上一笔,这笔帐,连同在淮君山的仇,她会一起找这无心公子算;但眼前,李旭想撇干净,也没这么容易。
司徒玉儿将视线转向没人注意的翼龙,她知道翼龙和她之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灵相通能力。
翼龙,等等我让李旭放你出来。只要画作上有你,就狠狠扯下来;尤其是现在大家在看的那一幅,要狠狠撕碎它!
没有人注意到笼子里的翼龙无声看向画轴,耳朵高竖,眸子透着墨绿幽光。
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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