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里能忙什么?除了睡觉,不是只能聊天?”
韩齐的头低得不能再低,只有陆一凡笑容可掬又带着深意地看着段元辰和司徒玉儿:“是啊!除了聊天,也只能睡觉。”
司徒玉儿看向段元辰,只见他一脸坏笑,顿然领悟,脸“刷”的一下通红,眼刀子直接剜向陆一凡,娇气道:“我回房了!”
月蓉和云倩抿着唇,也满脸通红的追小姐去了。
段元辰站起来,特地看了陆一凡一眼:“如果本王今晚进不了她的房门,明天你也试试自己的脉脉不得语。”真是话多,说完也追司徒玉儿去了。
陆一凡呆楞当场,韩齐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真是找死,王妃的玩笑也敢开……
第二天早上,当陆一凡听韩齐说三更时,殿下才从王妃寝房出来,回自己房间睡觉,他终于松了口气;还好,还是殿下厉害,他今天不用以身试毒了。
中午,韩齐带了三个人进了院落;蛮蛮站在两个陌生男人身后,一脸恭敬肃穆。
这两个男人,其中一人年约三十五、六,身材高大精壮,斜眉入鬓、眸若鹰眼,闪着凛然英锐之气;他的脸如墨石镌刻,有棱有角,鼻翼高挺、唇薄而紧抿。
段元辰一看到他,直接联想到去年与自己对战的西戎名将尉迟敬,那就是一头猛虎,而且是头气势凛然、骁勇精明的猛虎。
至于他身旁另一个男人,身材显得消瘦颀长,二十五、六,一张脸光洁白皙,五官分明,眸子漾着水润,盈盈闪着烁光。
段元辰和司徒玉儿看到他,彷佛看到“翰林书院”里年轻版的欧阳墨,一脸就是能上下千年、东西万里,信手拈来就能锦绣文章的谋士模样;见到段元辰一脸打探,也没有局促不安的寒酸窘迫,反而浑身散发一股平静清冷之气。
他们都和蛮蛮一样,身着样式特别的藏蓝服饰,绑腿草鞋,袖口和衣领都有火凤凰的刺绣,这是明晃晃的昭示身份了。
段元辰和司徒玉儿审视他们,他们也同样观察着段元辰和司徒玉儿。
这两人,比传言中更加雍容不凡、风采逼人。
他们都知道传闻中的七皇子,玉面战神段元辰丰神俊逸、顾盼炜如,但今日一见,却觉得传言只符合七分。眼前的段元辰锦袍玉带、挺如松竹,双手负身于后,高贵而不凡、优雅又不失霸气;那一双邪魅的桃花眼凛冽傲然,使他俊美的容颜多了三分铁血气质。
果然是打过仗的,不是养在深宫之中、妇人之手的纨裤皇子。
而司徒玉儿更令人挪不开眼睛!
早前传言司徒玉儿美丽有余,却粗俗无文、胆小怯懦,难登大雅之堂;然今年大爆冷门,夺得墨玉倾国之名,几件辉煌大事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一本天香劫话本连炼羽族姑娘都能朗朗上口;皇家狩猎晚宴重挫哈尔赤涟漪公主,得皇帝亲口赐婚予玉面战神段元辰,更是传得家喻户晓。
今日一见,她清丽不失明媚,优雅更添威仪,明肌玉骨、瓷颜霜貌,尤其一双澄澈灵动的眸子,更是慑人心魂;这样一位女子,与段元辰并列而立,竟是如此契合、如此般配。
两人在心中暗暗喝采,不知不觉拱手,行了一个江湖礼仪:“祁王殿下、司徒姑娘有礼。”
段元辰抿唇一笑:“两位先生不必多礼。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在下炼羽族白泽,是族里唯一一位举人;这位是我族族长大风。”
司徒玉儿点头,白泽,上古传说中的神鸟,能通万物之情、晓天下大事;与麒麟、凤凰同视为德行高的象征,是祥瑞之兽。
这个名字,倒是很符合这位白面书生的风骨气质。
段元辰行了一个江湖礼,司徒玉儿也从容一揖:“久仰,请二位入席。”司徒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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