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华闻言楞忡着,司徒玉儿忙扶起段嫣然:“六公主,凭玉儿与祁王殿下的关系,能帮妳一定帮,但妳必须告诉我,皇上是不是已经知道樊青的事?而皇上就算知道你们有肌肤之亲,也不让妳嫁给他;还有……皇上说了什么,让妳不敢拒绝和亲?”
司徒玉儿的想法是,以皇帝的能耐,怎么可能不知道段嫣然与樊青的事;而上一世她是当过皇后的,坐在那个位置上,就算给了公主恩准,也绝不可能到了二十,仍放任她不嫁,其中没有猫腻,谁会相信?
皇帝身边的皇家暗卫一查,还有什么查不出来?
段嫣然抹干眼泪,深吸口气道:“父皇告诉我他早就知道我与樊青之事,樊青身份太低,他既然无意娶我,父皇也不会将我嫁给他。”她一脸自我厌弃:“平时说多宠我,但我在父皇眼中还不是一样,只有利用价值?”
她抬头看向司徒玉儿和长公主:“父皇告诉我,他说比起凤轻云和小九,我最适合和亲;因为他要我想办法给北周皇帝下毒。”
长公主和司徒玉儿一震!
段嫣然眼神空洞,低下头淡淡说:“父皇说北周侵略南漠的野心一直存在,国师甚至告诉他天象已现,这两年烽火必会兴起。若能让北周皇帝过世,几个皇子陷入夺嫡火拚,就能增加北周内耗,也使他们无暇对外侵略……”
段嫣然冷笑一声:“父皇说五年前我就能身陷敌营心不惊,这样的胆识比起小九,更适合做这件事,只要成功了,我就是南漠的功臣,若我想回国,他就会让樊青娶我。”
“若妳不答应呢?”
“若我不愿意……他就降旨,让景安侯之女代替我去执行任务,而我则嫁给景安侯世子。”
段嫣然抬头:“所以,当场我就答应了,因为答应,我还能见他一面;因为答应,我还能心存一丝希望……”
段清华沉默了,事情已经不是单纯和亲这么简单,还牵扯到父皇下的命令、两国的战争、百姓的安危。
身为公主,她们从小就知道,养公主千日,用在一时,这一时就是为了万民福祉去和亲,去维持邦交,甚至去敌国执行任务。
在国家的大是大非面前,个人的意志甚至情感,都得靠后。
段清华自己就是如此,她当年和亲北周,也是因为当时南漠兵力不足,无以抵制北周侵略,所以以她换得两国不兴战火;至少到现在为止,她和北周大皇子拓拔琮的和亲,维护了南漠近十年的和平;直到两年前,北周才试探性带兵侵犯了一次南漠边界,被凤家军打了回去。
所以说北周有侵略的野心,段清华是相信的。
段清华长叹一声,把她想的说出来,段嫣然闻言,马上就觉得自己和亲定了。
可是司徒玉儿的想法却略有不同。
“北周好战,无论和不和亲,侵略南漠这样的想法,从来没有在他们心中消失,只是时间长短而已;况且只有他们现在的皇帝想吞并我们吗?他的三个皇子难道没有这样的野心?这一次拓拔珩来求粮,参加了献宝船会,看到我们国家的富庶繁华,他眼中迸射的贪婪和掠夺光芒,祁王殿下和玉儿看得清清楚楚。”
司徒玉儿顿了顿:“拓拔珩为什么求娶的人是六公主和凤轻云?因为娶凤轻云可以牵制凤家军,还能靠凤家军给他添威;娶六公主也是同样的道理,因为妳背后有祁王殿下,是南漠皇子中,唯一有军权的。”
段清华一听,眉宇也凝重起来:“这么说,嫣然嫁过去,就算任务执行成功,对南漠帮助也不大?”
“玉儿,那本公主现在该怎么办?”段嫣然一脸茫然无助。
司徒玉儿道:“六公主有写信给樊将军吗?”
段嫣然咬牙,摇摇头:“本公主和亲全南漠皆知,他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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