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参加上清节朝贡,一起参与了皇家狩猎,被南漠削了脸面,特别是司徒玉儿那双箭齐发,简直让他们兄妹丢了大脸,这次,他就要表现给南漠人看,他哈尔赤王子的厉害!
“等本王子帮洛王这个妹夫得了南漠,杀了段元辰,本王子就要他把司徒玉儿那女人送给本王子!”
符泰此时望向窗外,一两只粉蝶从驿馆的园子飞了进来,在浑身暗黑气息的符泰身边缭绕,那画面有说不出的诡异。
符泰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指,骨节明显,指甲又长又黑,一只蝴蝶停在他的手指上,鹅黄色的翅膀开阖震动。
蒙达看到符泰盯着蝴蝶的表情,那原本就墨绿的瞳孔,此时更绿了,这画面饶是神经大条的蒙达,都会浑身起鸡皮疙瘩。
国师这模样,停只蝙蝠、乌鸦也好,停蝴蝶在手上,表情还这么含情脉脉,能不能再诡异一点儿?
他嘿嘿两声:“国师,你的蝴蝶去侦察司徒玉儿,可侦察出什么了?”
“那女子……”国师的声音,意外地粗嘎:“她竟然感应得到本国师的迷踪蝶?”
蒙达挺起背脊,疑惑道:”什么意思?”
他是知道国师蝴蝶的厉害,那比什么影卫都还要强。
你会防人,但你会防一只蝴蝶吗?
国师的蝴蝶不但能盯梢侦察、还能下巫蛊,害他从小看到蝴蝶就有阴影,抱着女人也立即推开!就怕这蝴蝶是父王让国师派来的,目的是窥探他有没有认真练武、还是耽溺逸乐女色……
符泰嘴角突然扬起,瞳孔的颜色竟转成碧绿,还一脸兴奋:“她的感应力竟这么强?本国师的迷踪蝶一靠近,她就感应到本国师……”
符泰是以自己的魂魄驱动蝴蝶,所以蝴蝶出去侦察,其实就是他一部份的魂魄也跟着出去了;但那个司徒玉儿竟可以感应到他的存在,彷佛屋里多了一个人,让她疑神疑鬼,以至于蝴蝶什么消息都没有带回来。
符泰只能从蝴蝶飞过了哪里,知道司徒玉儿的落脚处,其他一概探不出来。
符泰突然很兴奋:“这女人,是……巫族还是苗族人?”
蒙达皱眉:“没听说司徒相国娶了苗族或巫族女人,国师,你是不是搞错了?”
“是吗?”符泰挑眉,幽绿的眸子发着诡异的光:“那真是太有趣了,本国师迫不及待要见一见了……”
“启禀殿下,他们又开始了。”
东城门上,段元辰眺望城外,凤彧三千守卫军阵行排开,几名武将纵马而出;而远方十几里处,也有烟尘滚滚,一看也是十几匹战马踢踏而来。
眼看两队人马就又要纠缠在一起,计较出谁优谁劣。
这两天哈尔赤的士兵挑衅得很有技巧,搔到守卫军痒处,让他们以“观摩讨教”为由,较劲了几场,每次玩到段元辰都以为双方决定撂人开打,哈尔赤族却又能屈能伸的道歉,说是律下不严,要南漠别计较,坏了邦谊。
段元辰皱眉不说话,身边唐彦黑着一张脸道:“殿下,哈尔赤的蒙达王子是故意的。”
段元辰点头:“虽是故意,但本王觉得演戏成分居大。”
唐彦冷笑:“没错,这三天打了五场,表面上火药味浓厚,让人以为双方一触即发,但结果却是雷声大、雨点小,他的目的甚至连激怒凤彧都不是,感觉像是因为士兵不能入城,所以带人来玩个几场。”
“他们想制造两方不合的印象。”
唐彦眼神半瞇:“一个南漠、一个哈尔赤,军队阵营不同,本来就不合,为何还要欲盖弥彰制造不合?”标准脱裤子放屁的节奏。
段元辰冷笑:“看来哈尔赤是想让我们以为凤家和哈尔赤很不合,绝不会一起突然举兵向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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