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敬宗见状有点慌神,这柳言希可不像耿言亮好对付,此人城府很深,又很会笼络关系,同门中声望不错,惹恼了他可不太好,正要想办法圆场,只听诸言平道:胡师叔,也难怪三师弟生气,你先是怀疑大师兄,现在又怀疑三师弟,等一下是不是就轮到我了?依你看来,是不是我师父亲传的这几个弟子都这么不成器,都想暗算师父吗?
耿言亮趁机说道:二师弟,你还没看明白吗?师父他老人家不在了,有人就想趁此机会,将师父传下的这一支连根拔起,这样一来,他不就顺理成章地坐上掌门之位吗?
胡敬宗被这三兄弟接连挤兑,有点恼羞成怒,但自己几个弟子却并不帮腔,心里气愤难平,怒气冲冲地道:老夫一心是为本派着想,哪有这些私心?你们师兄弟既然怀疑我的用意,那这事老夫不管就是了。反正死的是你们师傅,这仇你们爱报不报。
柳言希冷冷说道:我们几时说不给师父报仇了,是师叔你一直要将罪名扣到雷霆山庄头上,师侄只是就事论事,说明一下雷霆山庄并没有杀害师父的能力,你就怀疑我收了什么好处,要帮助别人谋害自己的师父,这不是欲加之罪吗?小侄倒是想请问胡师叔,你口口声声是说雷师伯和师父有过节是不是?怎么师父生前都看开了,反倒是你胡师叔紧紧揪住这事不放是为了什么?难道雷师伯重归我崆峒门下,对师叔你有什么坏处吗?
胡敬宗担心的就是以雷傲天的声望武功,一旦重归崆峒门下,掌门之位几乎就是他的囊中之物,那自己盼了这么多年的希望不是彻底破灭了吗?所以才死死咬着不肯松口,想不到柳言希精明过人,居然看破了他的心思,可是这种事情哪能承认,于是大声说道:笑话,他回不回崆峒和我有什么关系?老夫只是不想师兄才刚刚过世,你们就要把他的仇人迎进门来,师兄如果在天有灵会作何感想?
耿言亮心里也很不喜欢雷傲天,担心他来跟自己挣掌门之位,见状也紧张地问道:三师弟,你难道真想把雷师伯迎回崆峒山吗?
柳言希笑道:你们两人误会了,我说的并不是要把雷师伯迎回崆峒山,只是希望在外人面前和他不要闹得那么生分,必要时好借重他的力量,替咱们崆峒派增光添彩。
胡敬宗冷哼一声道:柳师侄这想法真是天真,你以为雷傲天是你的牵线木偶吗?可以随意由你摆弄?
柳言希脸上显露出十分自信的神色,得意的道:事在人为么,如果胡师叔和大师兄信得过言希,言希愿意尽力一试。反正这事成了对咱们大有助益,若是没成也没有什么损失对不对?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到底要不要和雷霆山庄结交,主意还是要胡师叔和大师兄两位定。
耿言亮只求雷傲天不来跟他争掌门之位,其他的都没问题,如果雷霆山庄能归属崆峒派,对他这个掌门来说多些人听命于他岂不是更好吗?于是立刻答道:好,三师弟,这事我同意了,你放手去办就是了。
胡敬宗与耿言亮心思一模一样,看柳言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有点心动,也就默许了,转而说道:好啦,不说这事了,越说越偏,还是转回正题,今天值守的是那名弟子为主?请站出来说话。
话音刚落,人群之中有一人冲出身来,冲众人跪倒在地,边哭边说道:众位师伯,师兄,弟子该死,弟子当值其间,竟被人闯上山来,累得掌门人惨死。实在罪无可恕,请众位责罚。
胡敬宗看了一眼这人,原来是徐敬之的大弟子付言东,有些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徐敬之道:原来是徐师弟门下,那就请徐师弟自己发落吧。
徐敬之沉吟了一下道:恩,言东啊,掌门人在你当值期间遇害,你罪是有的,但那些黑衣蒙面人武功十分高强,连你言安师兄亲眼见到了他们都没有追上,你没查觉到他们,倒也不是罪无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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