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帷幔。
轿子内点着四根大烛,火焰闪动间,依稀可见轿内有三道人影,是那都民侯和贴身带着的两位侍女。
那座高轿抬起来,快赶上观赏楼二楼的高度,而观赏舞音台最好的位置确是在二楼,三十二人抬着高轿走到观赏楼前站定,等待着轿中人的指示。
只见轿中人“咳”了一声,伸出一只肥大的手臂,指向二楼的观赏楼,那三十二人立即会意,便抬着高轿向观赏楼的二楼而去。
那楼梯向下呈倾斜之势,而那三十二人抬着大轿,轿身却极其平稳,如走在平地一般,轿内的烛光更是没有丝毫的抖动。
其他两个观赏楼中的来客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轿子,纷纷议论揣测轿中的人是谁,却不敢太大声,担心得罪了轿中的人,落不到好处。
便在这时,轿中那只肥大的手臂又拨开帷幔,向外望了一眼,人们看到那张五官被肥肉挤成一团的脸,无不惊惧万分,想要起身离开观赏楼,却又怕自己离开的举动惹怒了他,只能战战兢兢的坐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是都民侯!”观赏楼前,有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富商看到这张脸,突然惊讶得叫了一声,声音很小,却传到轿子中去。
轿中人听到惊叫声,伸出一只手来,朝那富商打了一个手势,旁边一位侍卫立刻会意,提刀便向那富商走去,大喊一声“叫你多嘴”,随后手起刀落,年轻的富商便被砍下头颅,血溅当场。
其他的观赏者看到那人不过惊叫了一声,并没有出言不逊,便立刻被砍下头颅,无不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心中更是惊骇不已,再也没人敢多说半个字。
站在坊中乐师奏乐处,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左冷峰咬牙切齿的道:“没想到一个堂堂的都民侯,竟然是这样一个草菅人命,有恃无恐之徒。”
话音未落,左冷峰一掌击在乐师阁的顶梁柱上,那柱子便“啪”的一声,落下一层漆来。
秦之离看到左冷峰愤恨的模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当今这世道,人命当真贱如草芥,方才还是一条鲜活的人命,此刻便已经身首异处,实在是可悲可叹!”
琴之离说完,又将一把古琴递到左冷峰手中,继续道:“如我们这般的小人物,要想苟活下去,就必须把都民侯这样的大人物伺候好了才行。”
左冷峰闻言,忙将手中古琴还回秦之离手中,愤愤的道:“要伺候你去伺候,我绝不会为这种人奏琴!”
秦之离无奈,见左冷峰执意不肯奏琴,自己便开始奏起琴来。
一时之间,舞音坊中寂静无声,唯有乐师阁有一声乐声响起,其他的奏乐声便跟着陆续响起,舞音坊才从巨大的恐惧和沉寂中脱离出来,又恢复了热闹的场面。
乐音响起,舞音台上走来一位位衣着鲜亮的舞女,随着那乐声翩翩起舞,姿态极为美妙,然而观赏楼中却寂静无声,没有一人敢喝彩和赞叹。
表演进行到一半,只听见那轿中人大吼一声:“全都给我滚下去,我是来看萧雪姑娘飞月流仙表演的。”轿子周围的帷幕也跟着颤抖起来。
舞音台上的几位舞女闻言,全都吓得颤抖起来,朝着那轿子作了一揖,便纷纷退下。
与此同时,舞音台上一位绿衣舞女锦袖带风,款款走来,站立在舞音台的正中央,面对着那顶高轿微微颔首,让左冷峰眼睛一亮,正是萧雪。
萧雪面对着都民侯的轿子朗声说道:“多谢民侯抬爱,但“飞月流仙”只在每年的中秋时节演出,民侯如果想要观赏,须要等到明年的中秋时节。”
轿子中的人并不说话,一旁的侍卫却大声吼道:“难道你连都民侯的面子都不给吗?”
萧雪站立在舞音台中央,不卑不亢的道:“想必民侯也是高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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