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尤里博士的办公室离开后，赵格玛不忘又打量了一会研究室工作的同事们。意外的是，昨晚发生的事情似乎真的没有任何人发现，大家和平时没什么两样，都在忙活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可越是这样，赵格玛心中就越是觉得匪夷所思，就好像昨晚发生的一切是一场毫无条理性的梦，醒来之后，对现实生活并没有任何的影响。

    有那么一瞬间，赵格玛甚至在心中怀疑自己最近太过劳累了，以至于将梦境和现实混为一谈。

    不过这个荒谬的想法转眼就被她压下去了，她到现在都还能记得从丁川体内取出子弹的场景来，那股挥之不去的血腥气以及血肉的触感总不会是假的。

    *

    回到办公室之后，赵格玛一边收拾，一边在回想昨晚所发生的事情。想起浑身是伤的王昆仑，想起胸口中枪的丁川，想起之后来的那一群穿着特殊制服的医护人员以及那些面无表情的清洁工。

    那些人的动作除了整齐有条理之外，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的诡异。

    他们太过机械化了。

    兴许是当时乍一看没能反应过来，现在仔细想一想，在联系一下王昆仑当时的神情以及他一直颇为神秘的作风，心中一时间越发觉得有些诡异起来。

    想到这里，赵格玛放下手中的动作，她点开手机联系人列表，直接给王昆仑播了一通电话过去。

    然而接下来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叫她蹙起眉梢，是一道毫无感情的电子女音——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什么情况啊……”赵格玛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陷入了沉思中。

    *

    从杰辉研究室离开了，赵格玛按照原计划回到家中补眠。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的，感觉从刚一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就开始做梦了。

    梦境中，无数光怪陆离的画面闪过，最后一幕还是她在办公室中替丁川临时做手术的场景。手术做了一半，甚至连子弹都还没取出来，丁川的伤口就突然汩汩往外大冒血，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无法止血。

    黏稠的血转眼溢满了整间办公室，入眼处，一片刺眼的红。

    那种沉重又心悸的感觉，几乎压得人快要喘不过气来。

    赵格玛几乎跟着就惊醒了过来，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而床头柜的小闹钟正不知疲倦的叫嚣着。

    从床头柜抽出一张面巾纸揩了揩额头的汗，赵格玛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她将还在工作的闹钟关闭，起床去冲了一个澡之后，意识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这一觉睡了七个多小时，直接将午饭时间给睡了过去。

    考虑到现在出门餐厅肯定都还没营业，她索性就在家里随便吃了点牛奶面包，准备等到晚上在出去吃一顿。

    中途她还给王昆仑又打了个电话，和早上的情况一样，依旧是‘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那个梦境的缘故，赵格玛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安。吃完饭后，她在心里面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出门一趟。

    半个小时后。

    赵格玛步行走到了王昆仑的律师事务所，说实话，她心里面还是有些担心丁川的情况。毕竟也是玩了一段时间朋友，想起昨晚上的情况，实在是放心不下。

    赵格玛先是从外面敲了敲律师事务所的大门，见好长一会也没见人回应，便直接在王昆仑平时于外面一贯藏备用钥匙的地方找到了钥匙。

    打开律师事务所大门后，赵格玛发现一层的门窗都是紧闭着在，茶几上还有一盒没吃完的泡面，因为天气原因，已经开始有些上霉了。

    看样子应该是有段时间没有处理了。

    赵格玛顺手将泡面盒子扔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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