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做了什么？

    裸身盖着被子，躺在宾馆的床上，我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脑袋里和天花板一样——全是空白。

    还未从先前的那场梦里清醒过来。

    我，似乎，刚刚，和赵轻雪，做了那种事……

    我把胳膊挡在眼前，遮挡住头顶的灯光，太过炫目刺眼。也许，更像是我有意的逃避。

    水乳交融，灵肉合一，鱼水之欢。

    因为药力的关系，赵轻雪完全丧失了平日里的冷静与沉稳，只是不断的向我索求着，我们从浴室一直到床上，

    回忆起几个小时前的疯狂，心里根本说不清是甜蜜还是苦涩。我真的，从没有想过，自己居然有朝一日会和赵轻雪发生这样的关系。

    即使真的会有什么关系，我也不会觉得在对方已经意乱情迷的时候趁人之危，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无耻，在她把控不了自己的时候，占有了她的身体。

    但不可否认的，彼时的感觉真的十分美好，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喘息和呻吟，无不令人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那时的我再没有更多念头，原始的冲动本能支配着一切，只想要狠狠的和她交欢，连同欲望和对她的往日怨恨，一并发泄出来。

    可到现在，欲望得到了满足，理智又重新支配着我的时候，我才彻底醒悟过来：我刚才究竟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卑鄙的、连自己都不耻的事情。

    我忽然觉得自己除了赵轻雪之外，还对不起很多人。莫清晓，许瑾，杜小洛，还有……苏茉。

    苏城啊苏城，你真是个大人渣。我自嘲苦笑。

    为什么总是会这样呢，明明不想伤害到任何一个人，但到最后，却伤害到了爱我的每一个人。这又算是，什么呢……

    正这么想着，耳边忽然轻轻一声嘤咛。我循声转头看去。

    这一张双人大床上，右侧是我，左边就是赵轻雪，我们之间相隔不过二三十厘米的距离，盖着同一张大绒被。记忆里，除了苏茉那丫头，我从没有和同龄的异性相处这样亲密过。

    她面朝我的方向侧身睡着，同样不着片缕，被子搭在她的锁骨下，露出小半边酥胸，一双藕臂白嫩无暇，她的檀口轻轻吐息，身子随之缓缓起伏，发丝散乱在床单和枕头上，如同一滩泼墨画，与裸露着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先前的那一场激情消耗了太多体力，过度的疲劳使她陷入了沉睡，直到此时才幽幽转醒。

    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这个与我有过一场缠绵的女人——我曾有过对她容颜的惊艳，有过对她温柔的感激，有过对她气质的欣赏，也有过对她欺骗的愤怒。

    但到现在，我看着依旧那样足以使任何一个男人为之神魂颠倒的她，却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滋味了。

    是爱是恨，还是陌生人间毫无感情可言的交易而已？

    想不通，搞不懂。

    “嘤咛”一声，赵轻雪的睫毛微颤，一会儿，缓缓睁开。

    初始仍有些许迷茫，眸子里透露着不知所措，但在和我对视两秒后，她就像是彻底回忆起的方才所发生的事，双眼骤然瞪大。

    这幅绝美的面孔上，透露着的，全然是难以置信和痛苦。

    但在一瞬之后，这所有激烈的情绪就全部被她所收敛了起来，又恢复了如常的淡漠和清冷，没有多余表情地看着我。

    这让我不禁怀疑起来，先前那个热情似火与我缠绵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下一刻，她翻了个身，背对着我。裸背曲线完美，丝毫没有多余的赘肉。

    我知道，她还没有从那种茫然里彻底走出来，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我。

    这种事情，不管算不算是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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