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所谓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吗?听老婆婆的讲述,她之前应该是在地府当差,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搭了一个不会有人来的茶棚。
太阳快要落山了,现在去和白露谈谈晚上之前应该能回来。
站起身,明悲朝着老婆婆拱手行了个礼,告罪:“贫道有要事在身,先告退了,回来再陪老人家喝茶。”
老婆婆摇着摇椅,挥手催促道:“快去快去,你们年轻人还有大把的时间呢,不像我,现在说说阎王的坏话都不怕。”
朝着不远处那丛茂盛的绿色走过去,走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终于走到了。和想象当中的不同,三途河的河水很清澈,河底的石头都能看到,只是一条鱼都没有。
蹲在河边伸出手指点了一下河面,水纹扩散出去,阳光斜斜的照下来,河水都变成了金黄色的。
身边是方圆唯一的一棵树,身后茶棚已经变成了一个小黑点,只能隐约的看到。
抬头打量这棵树,良景感叹:“这棵树可真大,如果事先不知道,我恐怕要以为这是一片林子。这么多垂下来的,是树枝吗?我们要怎么跟她说话?”
“那是根。”明悲同样也在打量这棵树,树冠延伸出去好远,只能从这些垂下来的根之间穿过去找本体才能解决问题。
以前遇到这种妖,想都不用想直接灭掉,现在她居然也会想先谈谈试试。认识良景和庄鸿之后,她好像有点明白师父以前经常让她下山的原因了。她似乎缺少了一点人情味儿。
在比较大的空隙里钻进去,明悲试图从密密麻麻的气根钻过去,到榕树树干瞧瞧。
不知道白露现在是什么样的,会不会控制这些树枝攻击人,还是完全变回了树的样子。明悲只能冒险去试一试了。
小心的让开裸|露在外面的根,明悲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前进,眼看前面不远就是榕树的树干了,隐约还能看到树干上似乎还有人形时,突然整棵树都震动起来,明悲手边的气根变软,把明悲卷起来掉在一枝树杈上。
“你们是谁?”树干旁幻化出一个虚影,不用想也知道是白露。白露一露面,就满脸的戒备。
为什么是说你们?明悲转头向旁边看去,在左边看到一脸讪笑的良景。良景干笑两声,解释道:“我好像不小心踩到她的根了。”
叹口气明悲认命的坦白:“是这样的,你的原形挡住了途经这里的河灯,你看,就在那边,全都被你的树根挡住了。阎王不好插手阳间的事,就拜托了我过来。你看你是不是能放了我再说。”
榕树的另一边确实卡着很多河灯,有的时间久了,只剩下了一块木板和骨架,有的还是新的,只是花中间的油已经烧干了。
白露有些惊讶,自己化成原形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多少事?
轻柔的放下明悲和良景,白露歉意的说:“很对不起,这些河灯很贵重吧,全都被我弄坏了。”
抚平衣服上的褶皱,明悲宽慰道:“也不是很贵重,只是这些河灯承载着生人对逝去之人的祝福和思念。你挡住了,阴间的人不能收到这些思念,在地府天天折腾。”
白露更愧疚了,但是想到自己的现状,有些难为情的说:“虽然我应该马上让开,可是我现在做不到。我在这里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妖力不足以化成人形,除此之外我想再看看我的夫君。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
把白露变成人形很容易,但是一个轮回了不知道多少次的人,她要怎么去找。孟婆会告诉她吗?
明悲的迟疑白露看在眼里,知道是无理的要求,有些颓然的低下头,失落的说:“难道我真的再也见不到夫君了吗?那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说罢掩面而泣,榕树叶子都开始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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