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和伊松。
准确来讲,是她还是孟婆时候的脸。
被几个护卫模样的人保护在中间,伊松低头微笑着不知道在跟姑娘说什么,姑娘笑得眉眼弯弯,娇嗔的粉拳拍在伊松的胳膊上。嘟着嘴似乎是在反驳,但是眼睛里的情愫骗不了人。二人恩爱的样子羡煞旁人。
丫鬟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过来,拉着孟婆细细打量一番,松了口气:“姑娘忽然不见了,着实吓坏了人。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真的伤到姑娘就不好了。听说是因为长公主要出来看花灯,这些人大多是来看长公主的,咱们绕一下从那边回去。”
沉浸在震惊中,孟婆含糊的应了几声,浑浑噩噩的回了伊府。
那个姑娘是谁?和伊松看上去亲密无间,街上那么多人,两个人眼里似乎只有对方。那张脸,在地府看了上百年,连鼻子上小痣的位置都一样。
如果那个姑娘就是她自己,那为什么她会在这个身体里?
等了好些天也没有等到伊松回来。孟婆的身子也不见好转,风一吹就咳嗽,身形越发的清减。她好说话,在府上人缘很好,好些人看着干着急不知道怎么办。
势利眼的下人越发怀疑她是伊松养的外室,私下里嚼了不少舌根。传到孟婆的耳朵里,孟婆也当做听不见,成日泡在伊松原来的书房里,一坐就是一天。
伊松难得能回来一趟,成亲之后长公主一度想要锁上伊府,被伊松找了由头含糊过去。又随便扯了谎溜出来。
只是偶尔收到下人来信儿,说孟婆病得厉害,却不曾想过这么严重。靠在那里看书,却好像随时都会被风吹走。唇色寡淡,一脸愁容。找不到以前一丝影子。
放下书揉揉眉心,孟婆抬头看到门口的伊松,嘴角的笑刚扯上去,眼前就闪过十五那天伊松和那个姑娘并排走的画面。心口绞痛,原本想要站起来迎接,却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
回过神时,看到伊松握着她的手一脸的担忧。
不着痕迹的挣开伊松的手,孟婆扶着身边的贵妃椅坐上去。
开口想说些什么,一连串的咳嗽接踵而至。伊松抬手轻轻抚在孟婆背上,手掌下的触感让伊松皱起眉头。
“怎么瘦成这样?是下人伺候得不顺心还是吃不惯?”
孟婆摇头,还没说话,又是一串咳嗽,喉咙一阵腥甜,鼻孔和嘴角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顺着指缝滴在贵妃椅上。
从厚厚的床帏里伸出来一截白嫩的手腕,大夫拧着眉把脉。半晌,收回手,摸着胡子不说话。
小丫鬟把手塞到被子里,着急的开口:“大夫,我家姑娘得的是什么病?怎的突然就加重了?昨天还说要出去放风筝的。”
大夫行医这么多年,察言观色自然学了个通透,把脉也知道躺着的不是个姑娘了,也不说破。
“心有郁结,找不到根源,用什么药都无济于事。更何况拖到现在,身子孱弱,连补药都不能用。只能等她自己放下,否则,准备后事吧,也就这几个月的事。”
大夫说完摇摇头就带着东西走了,药方都没有开。
小丫鬟一听这话,眼泪绷不住了,趴在一旁呜呜的哭。伊松被哭得心烦,呵斥她:“人没事你哭什么哭。要哭滚出去哭。”
呵斥来得突然,小丫鬟挂着泪花呆立当场,随即捂住嘴巴哭着跑出去。
床帏里传出孟婆虚弱的声音:“她不过是个小孩子,怕是吓着了才会哭的。做什么这样凶她。”
话音刚落又是几声咳嗽。
伊松抬手,犹豫再三,终于下定决心撩开床帏。
坐在床边,伊松看着孟婆因为咳嗽脸上染上一层薄红,眼角挂着泪珠。抬手擦掉眼泪,伊松放缓声音:“大夫说没有大碍,这几日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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