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大的动作，看戏一般瞪大了眼眶，朝着声音发源地咧嘴一笑，嘲讽他有多不自量力。

    心里也有些感慨，这是不是说明了风水轮流转，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刚刚身心受万虫啃咬一般的痛苦时，他站在旁边，看我的眼神毫无波动，比旁观者还冷。

    现如今我被沣冥抱在怀里，也如旁观者一样看着他狼狈的坐在地上，若不是眼里全是血色，让我看不清楚，我怕是能拿这个笑他一年。

    “罪该万死，看来你也不必要留在这里了。”沣冥的声音毫无温度，仿佛眼前那鬼厉已经魂飞魄散了一样。

    “沣冥，你会后悔的！上官家的那位，哈哈哈哈哈，你不是自拟非她不娶吗？她要是知道了，非杀了这个小娃娃不可哈哈哈。”厉鬼笑的猖狂，在沣冥有动作之前就消失在了空气中，徒留下他猖狂的笑声，刺痛耳膜：“小娃娃，放在你身上的东西，我会取回来的，你且等着，到时候就是沣冥也救不了你。”

    我抿着嘴面无表情的听着他说，若不是手紧紧捏着衣袖，怕是连我自己都以为不会在意他说的话。

    “没事了，有我在，别怕。”沣冥在鬼厉走了之后，才软下声音哄我。

    心里的波涛汹涌藏在了平静的表情下，我面朝里不想去接受鬼厉的话，也不想听见沣冥的声音。

    鬼厉说那个女人没有死，所以才会杀我吗？

    此时我已经把他说要来取我眼珠子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心里乱如麻，理不清也剪不断。若是她没死，沣冥会不会如他所说的，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代替品？

    她回来，我就要消失？

    会不会他给我的一切都是幻觉？

    随着一声声的自我质问，我终于受不住身体上的折磨，昏睡过去。

    在意识消散之前，我似乎听到沣冥说了什么，我听不清。想要努力睁开眼，却也抵不住沉重的眼皮。

    沣冥，但愿他说的都是骗我的。我现在就只剩下你了，就只有你了......

    ......

    再次睁开眼，也是一片黑暗。

    下意识的开口：“怎么这么暗？为什么不开灯？”空气一阵沉默，让我很不习惯，摸索着起床，想要去开灯。

    挣扎了半天直接从床上摔下来了。

    这一摔，倒是把我还有些迷糊的脑袋摔醒了。

    抬起手在眼前晃了晃，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看来，真的是瞎掉了......

    扯了扯嘴角，想笑眼泪却不争气的往下流，眼里的刺疼让我捂住了眼睛，甚至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刺痛感越来越强烈让我徒然生出了一股恼火，悲伤之下想着把眼睛废掉好了，举起手就想往眼眶拍去。

    反正只要眼球碎了，就再也没有人惦记着我吧？

    这么想着，也没有想过沣冥会不会因此抛下我，只想要毁掉这一双让我痛苦万分的眼瞳，或许我还能做回普通人。

    “你在干什么？！”

    在我手快要碰到眼球的时候，拍向眼睛的手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耳边传来沣冥愤怒的声音，认真听了过后还能发现他的语气有些颤抖。

    是怕我弄碎这一双眼睛，不能还原你的朱砂痣的模样吗？

    这个认知让我心一阵一阵的抽痛起来，脸色也一瞬间变得苍白。

    “这一双眼睛碎了，你是不是就不会纠缠我了？”我看着前方，失神的呢喃着，“我做不成你的朱砂痣，也当不成你的白月光，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说什么傻话？”沣冥把我的手放下，软下声音说，“我不会放任你不管的，你的眼睛只是暂时性失明，会重新看见光明的。”

    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不知道自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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