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看，差点走错了。而那个东西离我近在咫尺。

    就连脸上的肌肉纹理，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它突然静止，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我。

    突然就伸出手往自己眼眶里扣去，硬生生把两个眼珠子扣下来。

    “噗嗤。”

    但是因为它体内没有血液的原因，挖出眼睛的时候鲜血没有四处喷洒，但是指甲入肉的声音却清晰可见。

    当它扣下两个眼珠子的时候，空荡荡的眼眶里是无尽的黑色，像是能把人吞进去的漩涡一样。

    手上把玩着两颗眼珠子，连着青筋带着血色，好不恶心。

    “你把眼睛放回去吧，这样很恶心。”我不知道想干嘛，下意识就对这这个东西说了出口。

    而且还是这句话！

    我觉得自己是被吓傻了，抬起脚就按着王思说的走，但是她已经震惊到不知道说什么了。

    所幸的是后面的我都记住了，也不需要她说什么。

    那东西也不挣扎，直到我走完最后一步后他还是安静的站在原地。我看向她的时候，它才动了动自己的手，把两颗眼珠子往嘴里塞去。还好我刚刚看的血腥场面比较多，也习惯了这东西吞自己的眼珠子的样子。

    顶多反胃，还不至于吐出来。

    至于副作用，我可能会好几天都不能直视肉类食品。

    它吞下眼珠子之后，眼眶里奇迹般地多出了眼珠子，比先前的模样好多了。

    除了没有皮肤。其他都恢复了正常。也不挣扎，就这么静静地看我。

    他的眼里充满了落寞的凄凉。像是一片荒芜之地，枯竭的不剩下任何东西。

    心猛然一痛，我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眼神？

    耳边响起了一声稚嫩的声音，是个小男孩说的。

    “悦，不要走好不好？”

    “悦，你看，这里都是为你而种植的。”

    “悦，彼岸花从来都是花开一千年落叶一千年，生生世世永不相见。你说，这是悲哀，还是命定。”

    “悦，我是爱你的，这是我的事，和你无关。”

    ……

    从稚嫩到低沉的声音不过几秒，记忆里却没有半点能搜索出来的记忆。就像是凭空出现的对话，又凭空消失了。

    “该回神了。”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猛然回神。

    王思站在我身后，眼里波光粼粼，“记起来了什么？”她递给了我一张纸后才问我的。

    看着她手中扬着的纸巾，才惊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流眼泪了，而且还是止不住的那种。

    泪痕滑过脸上，有些刺痛感。

    在定眼望着面前的东西，一堆黄纸上多了白灰色的东西，那具尸体已然化成了灰烬。

    一阵微风吹过，带起了灰烬和黄色的纸符在空中飘着。

    没了那双眼睛，心里更加疼痛。并不会因为它不在了就很舒服。

    像是失去了什么，心里密密麻麻的扎满了针。

    等一切结束之后，才发现这里的四楼其实是个阁楼，有个小窗户。

    骨灰随着风散去，迷了眼睛。

    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抓住。

    摊开手后，只抓住了一点点的灰，又随着风远去，似乎不想停留。

    眼睛再次传来的刺痛感太强烈，眼里的影像重叠，王思都成了两个人了。

    我看见她嘴巴一张一合，可我听不见她说什么。

    在意识消散之前我似乎又看见了那一双眼睛。

    眼里的孤寂和心疼让我心里一颤。

    “上官悦……”耳边充斥着遥远的声音分辨不出男女，不会让人觉得难受。像是清泉一样，温暖而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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