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顾念心声音哽咽，“这些事，你怎么不早说？”

    “念心，”顾林生摇头叹息，“这样的事，对爸爸来说，是一辈子的污点，我……”

    “爸，你怎么……唉……”顾念心看着顾林生，“你不觉得连姨，对你来说，根本就是有备而来？”

    “我怎么会没感觉？”顾林生苦笑，“可是，你妈妈根本不相信。自从她知道之后，我们不是大吵，就是冷战。对了，念心，我听君傲枫说，你去了美国，见到妈妈了？”

    “见到了。”顾念心声音很轻，“妈妈……很危险。还有，妈妈怎么会去美国治疗？”

    “连姨知道你妈妈的状况，不愿意维持治疗。”顾林生有事一声长叹，“我抵不过她每天哭哭啼啼，只好背着她，把你妈妈转到梅奥诊所了，那里的医疗条件也更好些。”

    顾念心点点头，“你考虑了很多事，甚至还立了遗嘱。”

    “说到底，”顾林生一脸自责，“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爸爸，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顾念心安慰着，“爸，我倒是有一件事问你，你在自杀之前，怎么会中毒？”

    “中毒？”顾林生愣了一下，“君傲枫也问过我了。我想应该也跟连新蕊她们有关系，但是具体怎么回事，我就不知道了。”

    “也就是说，”顾念心咬着唇角，“妈妈的受伤，你的中毒都跟她们有关？”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这样。”顾林生点点头，“我还发现她们在转移顾氏的资产，用一种非常隐秘的手法，当然这种手法一次转移的资产有限。”

    顾念心点点头，“爸爸，你对顾氏的管理，我一直很相信。”

    “念心，你别怪爸爸。”顾林生看了一眼墨清哲，“安排你一次又一次相亲，就是想找个人，帮你管理顾氏。不是对你不信任，而是顾氏到你手里的时候，不知道被她们祸害成什么样了。”

    “爸……”

    顾念心喊了一声，泪水再次涌了出来，轻轻握住顾林生的手，“别说了，是我不懂事，从来都没有想过，你是为了我，为了妈妈。”

    “不是，”顾林生摇摇头，“我这是在赎罪，你妈妈受伤也好，你被欺负也好，都是因为我。”

    “爸，咱不说这些了。”

    “嗯，不说了，不说了。”

    父女两个四目相对，对峙了十几年，总算和解了。

    “墨少，”顾林生的眼神看向墨清哲，“念心有你照顾，我就放心了。”

    “她是我的妻子，”墨清哲看着顾念心，眼神中有一种情绪的在流转，“我自然会照顾她。”

    顾林生点点头，轻轻拍了拍顾念心的手，“还有一件事，我要交给你。”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顾念心摸了一把眼泪，“你刚刚恢复，需要休息。”

    “好吧，我也需要时间来安排。”顾林生想了想，然后点头同意，“你们也累了，不用陪着我，去吧。”

    “爸爸，”顾念心有些舍不得，有些撒娇，“我们刚刚和解，你就赶我走？”

    “我都听说了，”顾林生看着女儿，眼眸里都是疼惜，“你们从美国连夜赶回来，还没休息，赶快去休息。”

    “爸……你终于回来了。”顾念心泪水再次弥漫了眼眶，“不，其实是你一直都在，是我不明白。”

    “好了，”顾林生摇摇手，“去吧。”

    墨清哲总算带着顾念心离开顾林生。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顾林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埋藏在心里这么多年的秘密总算说了出来，如释重负的感觉，让他倍感轻松。

    离开病房的顾念心同样也有这种感觉，靠坐在走廊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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