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刘雅轻声说，“人的极限，真的是没有办法想象啊。”

    “估计今天警察又要把咱们叫过去谈话。”

    “少说少错，”刘雅盯着那扇门看着，仿佛又回忆起来这件事情。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不把可能是陈浩追杀我们的事情告诉她，抿抿唇，还是很平静地看了一眼外面。

    我发现，自从出事以后，我和刘雅之间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沉默。

    倒不是说没有什么事情可说的，以往生活很平淡的时候，我们两个没话题还能找出来一大堆事情可以聊，什么明星办公室八卦，拿出来可以聊上一天，气氛活络得很。

    但是现在，我们两个有很多事情能说，比如对凶手的猜想，对以后的打算，交换一下彼此的看法，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太累了。

    从来都没有这么累过，每天能想的事情就是，能去哪里好好地睡一觉，没有别的事情的烦恼，连灵魂都是疲惫的。

    每一刻大脑都是高度警惕和高速运转的状态。

    所以一个字都不想要说，除非是必须要交换的信息之外，我们更喜欢发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透过窗户看，闻到了一点点清晨很清新的空气。

    在一片静谧的时候，我突然听到门响了，不止是我，刘雅也很警惕地转过头去，怀疑是什么人进来了。

    是个女警察。

    穿着制服，勾勒出来高挑美好的身材，带着一顶帽子，看不太清楚眼睛，还化了妆，嘴唇很红，但是声音非常好听：“您好。”

    “你好。”我点点头。

    “我们今天早上发现了一具尸体，根据身份辨认，可能是王强或者是陈浩当中的一个，我们希望你们能跟我们走一趟，去辨认一下。”

    刘雅愣住了。

    她睁大了眼睛，大概就是没有知觉的，睁大了眼睛，眼泪从眼眶当中一滴一滴地滚落了下去。

    “王强或者是陈浩，你们确定吗？”我问她。

    “从目前来看的身份证明上，是这样的。”

    我看向刘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早上的时候，那个人还生龙活虎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想要杀死她，结果还没有多久，就说可能已经死亡。

    我们心里都确定这个可能是真的。

    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很有可能会做出来这种事情。

    刘雅看着我，大概是想说话，喉咙抖了抖，最终也没有发出来声音，她点了点头。

    我知道她的情绪正在崩溃的临界点，我拼命地把指甲摁进肉里，克制住自己，保证自己的情形和理智。

    我能感觉到，点头的时候，眼泪都撒到了我的手上。

    女警察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带着我们出了这个地方，坐上一辆黑色的车。

    刘雅的眼泪一直都没有止住，大概是这么多天的压抑终于有了一个突破口，她靠在我的肩上，哭了很长很长的时间，都没有办法止住。

    女警察在开车，通过后视镜看着我们两个：“你和你男友的关系应该很好吧。”

    我看了一眼刘雅，她还没有办法开口说话，我也就只能代为回答：“他们关系非常好，都不怎么吵架的。”

    “是吗？”女警察一脸的羡慕，“那可真是恩爱，怎么就死了呢？”

    “不知道，”我摇摇头，“还不确定是不是他呢，万一不是呢。”

    “抱着希望总是好事儿。”女警察笑了笑，又通过后视镜瞟了我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的眼神别有深意，“你也有男朋友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瞎猜的呗，”女警察笑了笑，“感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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