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神神道道地念念有词一阵,瞟过我说:“姑娘,头发给我。”
我把头发递过去,也不知道老头从哪里找来的火柴,利落地划着火柴,烧着了头发。
那一小缕头发顿时就呈现出来萎缩的态度,慢慢地变成了灰烬。
女警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把头发烧掉,声音都变得暗哑:“你是谁?!”
“我是谁?这个问题,”老头底下身子,那破旧的衣服蓬蓬松松地往前坠,“我不会告诉你的,不过你可以问个别的。”
“啊?”
“比如我多大了,我有没有孩子这种好回答的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
“我为什么要问你这个?”
“闺女儿啊,”老头往我这边扭头,“刚刚我扔在那个树后头一点草药,你去凿碎了给你同伴敷上,我估计咱们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
我往最大的那棵树下走,果然见到了几株草药,于是就拿起来,随手捡了几块石子儿,走到刘雅面前。
血已经大概止住了,只是用来包扎的布料都被鲜血濡湿,格外渗人。
我小心翼翼地把布料拆开,把草药敷上去,然后再把伤口包扎好。
刘雅低声问我:“这个老人是谁?”
“我不知道,”我附到她的耳边,“前几天我要走的时候,见过他一面,然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不是很清楚他的底细。”
“奇怪了,”刘雅呢喃,“我感觉他好像很清楚咱们似的。”
我看着老头,他盘着腿坐在女警察的面前,也不说话,面前都是女警察头发烧剩下的灰烬。
谁知道他要做些什么。
“我也觉得他很清楚咱们,而且我还能感觉到,他清楚这件事情的一大半真相,只是不肯告诉咱们罢了。”
“不过他为什么要救咱们啊?”
“不清楚,”我摇摇头,“暂时可以断定是友军,所以没有关系,我们可以静观其变。”
“他现在在做什么,打算杀掉那个女警察吗?”
我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看样子好像没有什么突发事件。”
“要警惕。”刘雅突然张了一下嘴,“好痛啊。”
我立刻扶住她的腿:“怎么了?是不是坚持不住了?”
她咬着牙点点头,我立刻跑过去找老头:“大爷,她撑不住了,我想要先回去,去医院。”
老头悠然地瞥了刘雅一眼:“姑娘撑不住了?那也不能回去,这个女警察不死,你们回去没有什么用,这个女警察死了,你们回去更没有什么用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
“等着,闺女儿,这事情啊,都是急不得的。咱们一步一步来,谈恋爱也是一步一步走的,不是吗?”
“那刘雅,她流了那么多的血。”
“没事儿的,我刚刚看了,姑娘没有什么大事儿,敷了草药,一会儿就能好了。”
“那我们现在是在干什么?”
老头盘着腿坐在女警察的面前,拍拍旁边的地方示意我也坐下:“你看她。”
女警察的眼眶是红色的,虎视眈眈地看着老头,她的下唇愈发殷红,让我不得不想问一句,什么口红能在这样的状态下保持不脱色,还能变得更红的。
我不敢多看她一眼,她这个样子,实在是有一点像厉鬼。
风突然又刮起来了,树叶飒飒作响,吹得我头发挠着脖子,有点不心安。
女警察笑了,她冲着老头,笑得诡异又得意:“你杀不掉我的,老头子。我不管你知道什么,所有知道这些事情的人,都得死。”
老头看着她,不动声色的说:“我不知道,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是路见不平,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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