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处有窸窣的声音。

    很细微，但是在安静的楼里面，能让人听得一清二楚的。

    我盯着那个角落，一点大气都不敢出。

    他出现了。

    就是那一晚的夜礼服假面，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带着一模一样的面具，手里面也拿着一模一样的匕首。

    就是匕首上面的血迹都已经被擦干净了。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这时候看见他，也不知道应该惊讶还是难过。

    他不说话，就是站在那里，不动。

    就跟那天晚上一样。

    这个人，在晚上看是一种感觉，在白天看又是另外一种感觉，我实在是不能想象，这样一种气质的人，竟然是一个杀人狂魔。

    我沉默。

    老头却笑出来：“呀，这个是个新朋友，之前没有见过，幸会啊。”

    夜礼服假面不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是个不爱说话的人，看来被训练的挺好的。他们给你的什么任务啊，杀了我，还是杀了我们？”

    “……”夜礼服假面向前走了一步。

    “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虽然我杀不了你，但是我可以重伤你，所以，你根本一点胜算也没有知道吗？”

    “这么自信吗？”一声甜美的女声。

    伴随着高跟鞋的声音，我看见从光影处出现一个女生，就是那个在郊外跟我们飙车的那个女生，她还是穿着黑色的吊带，唯一不同的是，手里面没有拿着匕首。

    她笑着：“今天可以放你们走。”

    “有什么条件？”

    “唉，跟聪明人说话，实在是太舒服了，”女生笑笑，靠在夜礼服假面的身上，“留下来一个，剩下的人走，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

    “不行。下一个条件，不然咱们就两败俱伤。”

    “唉，你真是一直都这么固执，”女生笑着抱怨，却更像是老友之间的交谈，“那咱们打一场？”

    “算了吧，上面给你的肯定不是这个条件。这么久不见了，你的玩心怎么还是这么重啊？”

    “哎哟，你这么说我可就伤心了，那很简单啊，我们就一个条件，告诉我们你们的下一步计划？”

    “刚刚这个问题，一声已经问过了吧好像，你们这么想要知道下一步要干什么？”

    “是啊，我们知道你们要干什么，我们才可以先下手为强啊。”

    “这个逻辑也挺奇特的，之前一直没问，现在追着问，怎么，你们以前斩草除根的理论已经不实施了是吗？”

    “两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而已，能玩出来什么花样。不用担心，您就说吧，说完了咱们就可以都走了。这样都轻松。”

    “给你说实话，”老头也叹了一口气，“我们还真的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干什么，下一步在你这儿睡一觉？或者找个地方睡觉？”

    “哈，像你们的风格！”女生睁大了眼睛，“睡觉，真是天大的事情。可千万不要睡觉，不然我们可不保证我们不会做什么事情。”

    “睡觉时候偷袭，也是你们的风格，”老头叹口气，“成了成了，还有事情吗，这个算过关吗？”

    “当然不算了，你这个叫做敷衍我吧？”

    “你想要说什么，究竟？”

    “我想要知道，你们明天打算做什么，去哪里调查我们，调查什么，用什么手段，懂了吗？”

    老头沉吟了一下：“这个我也在考虑，我可能明天就走了，不会帮她们，也可能会跟她们一起回一趟警局，这些都不一定。”

    “呀，你就这么放手了啊，我还以为你会坚持一会儿呢，没有劲儿。”

    “有你们这么逼着，每天让我列个计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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