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看谁呢。

    一看老头就比她有亲和力多了，但凡是有一点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跟她而不跟着老头的好不好。

    我轻轻地用手指头上的关节磕了一下桌子。

    之前沉默了很长时间，刘雅有些僵硬了，但是那个姑娘还是一样仪态端庄，含着笑意看着我，老头也是泰然自若地吃着，仿佛跟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恍惚间我都有了一种错觉，这大概是在跟武林高手对决吧。

    对，就应该是这种感觉。

    “我没兴趣，”我接着用指关节磕磕桌子，“不用试探我，我今天没有兴趣，明天，后天，大后天，照样都是没有兴趣的。”

    “老头子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她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老头儿，“吃的，玩的？还是帮你们把人给带出来？”

    “什么都没有。”

    “不对，我不应该这么猜的，人嘛，”她突然顿悟了似的，明亮剔透的眼睛里面漾起来点点的水意，“他啊，答应替你们保命对不对？毕竟对于你们这些人，命真是太重要了。我真是高估你们了，从我们手下活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他没有答应要给我们保命。”我看着她。

    这个姑娘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是一记闷拳一样砸在我的身上。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曾经萦绕在我身上的魔咒，昨天晚上我还会闪过这个念头，走掉多好啊，如果跑掉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去国外，去离这里最远的地方，多好。

    但是我没有走。

    我直愣愣地看着她：“不愿意，是因为不信任你。”

    “信任？”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很可笑的事情，笑得眯起来眼睛，弯弯的，又带着慵懒的样子，就好像是猫儿睥睨铲屎官的样子，“小姑娘，成年了么？”

    “信好，不信也好，这个就是我的答案。”

    “真是有意思，我好久没听过这么几个词了，”她抹抹眼角，看着老头，“该是说你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呢？”

    “还行吧，马马虎虎，”老头把筷子放下，“手底下那么多人，不做点儿正事儿，一天到晚的跟踪我们，是不是太闲了，要不要我帮你们找点事情做？”

    “好啊，”她笑意盈盈的，一点儿愤怒的感觉都没有，“你知道的，我们人太多了，你是厉害，但我们的人绰绰有余，闲着总是不好的，给他们点儿事情做，是吧？”

    老头眯起来眼睛。

    “对了，还有几个故人呢，今天在办事儿，没时间过来，改天有空了再给你介绍，你一定会非常想他们的。”

    那个姑娘的嘴一张一合，殷红的嘴唇，就好像是火焰一样，灼热地撩拨着我的耳朵。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我一定会给她喝彩的。

    她的每一个字，看起来都像是非常平常的闲话，可是用心来听，每一个字都是别有深意。我不知道她给老头说的是什么意思，但那一定是非常大的威胁。

    我很少见到有人这么笑，笑得张扬肆意，她就对着老头这么笑，一点儿也不掩饰眼睛中的得意的神色。就好像是嘲笑一样。

    对，她刚刚说话，一口一个你们这种人，你们这样的人，我没有翻白眼儿已经是很给她面子了。当然，还要加上一点，我不是很敢对这个姑娘用很强硬的态度。

    毕竟身手什么的，比不上她，那还是稍微灵活一点儿好了。

    老头没有说话，她好像听到了最满意的答复，然后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哎呀，真是可惜了呢，第一次遇见这么好玩儿的人，还想多聊一会儿，但是很明显，老头已经非常烦我了。”

    “客气，还行吧，不算是非常烦。”老头接话。

    “我不着急，咱们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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