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明晚9点,咱们舞厅门口见。”
次日晚上,我又和王亮两个人喝了一顿酒后,来到了夜色迷人歌舞厅。站在门口等冯凯的时候,我往里边瞧了一眼,可能由于今天是星期六,舞厅里的人比昨天更多了一些。对着门的方向,隔着跳舞池的墙边位置,依旧站着一排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老娘们儿。可能是发现今天魏凤娟没有来,昨天对魏凤娟动手的那几个女人都一脸的兴奋之色。
我不由得在心里得鄙视了她们一下,欺负跑了魏凤娟,真不知道她们到底有什么好得意的。如果不是因为生活所迫,谁会愿意选择来这种地方被人占便宜,吃豆腐。同样都是没钱的苦命人,不知道团结也就罢了,居然还为客人争风吃醋。暂且不说她们有没有同情心的问题,只是她们这堕落的灵魂,想来已经是没得救了。
我和王亮两个人今天又是一身流氓的打扮,退伍听的保安认出王亮我还特意让他带着一副眼镜,当然,流氓一般都是很少戴眼镜的,墨镜除外。为了表现得更合理些,我下午特意陪着他去眼镜店选了一款夸张的蓝色菱形眼镜框,再配上红色的镜片,看起来要多潮有多潮。
要说流氓和艺术家这两类人群,多少还是有着一些相同之处的,流氓对穿着打扮上的要求,就是要时髦要潮要非主流更要凸显个性;而艺术家也差不多少,虽然不一定要求潮要求时髦,是也一样要显现出个性。正所谓艺术源自于生活,但是不是每一个人的生活都能够充满艺术色彩。
就比如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一样。每天规律的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上班吃饭下班睡觉,甚至连续好几天都不带重样儿的,像要从这样按部就班的枯燥无味的生活去发掘艺术,简直是难上加难。而作为流氓这类人群则不同,他们往往选择和大多数人所过的生活背道而驰。白天睡觉晚上狂欢,身上纹着忍字却丝毫不懂什么叫容忍?甚至为了一句冒犯的话,或者鄙视的眼神,就可以扑上去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
虽然这种生活是畸形的生活,这种生活态度也是扭曲的生活态度。但是他们畸形的生活中的确确充满了色彩,他们不虚伪不做作的真性情是一种艺术,他们不遵循常规的叛逆性格也是一种艺术,还有他们那喜欢触碰道德与法律底线的传奇经历,无疑不是超出生活而存在的艺术,因为另类本身就是一种艺术。而艺术家则是善于发掘艺术的人群,所以这两种人在某些方面上有着相同的特质并不稀奇。
等了没多长时间,王凯和他那个黄毛小弟便出现在了歌舞厅门口。由于我人高马大,再加上非主流似的穿着搭配,怎么看怎么像那种爱打架惹事儿的小流氓。跟他们三个走在一起,完全是另一种风格。
我们一行四人气势汹汹的刚一进舞厅,便迎来许多人诧异的的目光,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任谁打眼一看我们这四个人,想必都会与流氓联系在一起。就说我们这扮相,一个刀疤脖子、一个黄毛头发、一个红色眼镜、再加上我这个具有打手特质彪形大汉,也许只有流氓才会把我们当正常人看。
我们刚一进门就被舞厅一楼的保安们给盯上了,他们下意识的从各个角落,慢慢向我们这边靠拢过来,一个个都将肌肉绷得紧紧的,充满戒备的样子。
率先出来与我们搭话的是我昨天看见的那个三角眼男人,他貌似是这家歌舞厅的经理,又或者是主管这一楼事务的经理。
“呦,这不是冯大少嘛,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那个三角眼迎上前对着我们皮笑肉不笑的说着,虽然话语听起来比较客气,不过眼神里却充满了戒备。
“啊,郑总,好久不见,这接待也不用这么隆重吧。”他转着头扫视了一眼隐藏在周围人群中的保安们,然后又表情平静的说:“我今天只是带着兄弟们来随便娱乐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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