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要做点什么,虽然我的嘴被封住了,可是我依旧可以通过声调来传达一些讯息给除了付森以外的这三名警察。我迅速的想好了一句话:“是森队长出卖了我们。”
打定主意之后,我迅速的平静了一下心情,努力的哼出了这句话,然后死死的将头撞向副驾驶的座椅靠背。
事实上远没有我想的那么好,语调虽然准确,但是由于根本没有办法张嘴,最终我所表达出来的东西,简直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正当我准备再重复哼一遍的时候,付森却开口了:“你别挣扎了,有你说话的地方,我们警察办案都是公平公正的,山路崎岖,你想死的话,别连累到我们几个。”
听他这么说,我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顾不上肩膀传来的疼痛,挣扎的更剧烈起来。
“打晕他吧。”付森冰冷的说。
我的后脑又被重击了一下,还好,这次不是什么硬物,应该是身旁一名警察的拳头。在我即将晕过去的一瞬间,我又听到付森的声音:“多亏把他的嘴给封了,不然肯定咬人。”
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甚至就连耳朵里,还有着嗡嗡的鸣叫声。我不自觉的将双手捂住脑袋揉按起来。伴随着这一通揉搓,眼前模糊的事物也逐渐清晰起来。这是一间很小的屋子,小到除了能够容纳一张床之外,只有长约三米,宽一米多一点的地面走道,走道直通屋子的铁门。
确切的说,这间屋子里,除了一张三米大的木板床之外,什么都没有。我翻了个身,身子下面传来草垫子被挤压的沙沙声和咯吱咯吱的木板声。奋力的坐起身后,我背靠冰冷的墙面恢复着知觉与体能。
夜很寂静,幽暗的月光透过装着铁栏杆的小铁窗映照在床铺与地面之间,这让我模模糊糊的看到床那头的阴影中,貌似躺着一个人。我绷紧身子戒备起来,屏住呼吸努力侧耳倾听。微微的鼾声从床铺的那边传过来,没错,这间屋子里,除了我果然还有一个人。
他是谁?这是什么地方?付森他们偷偷将我弄来这里是要干嘛?我努力的整理着我的思绪。付森这么做一定有什么目的,他既然是叫了两名警察将我转移到这,想来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弄死我。那么我现在所处的地方应该还是看守所,只不过不是县城里的看守所了,很可能是县城下边那个乡镇的小看守所。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睁着双眼死死的盯着睡在床那边的那个人。难道说,那个人就是付森买通的杀手?负责在看守所里面干掉我的人?那刚我昏迷的时候,这个人怎么没有趁机动手?是在等时间吗?可能是了,如果我刚调到这个看守所就被弄死,一定会引起人们的怀疑,这件案子已经惊动了市局,即便是付森或者辛悦这般权势滔天的主也不敢轻易让我就这么死掉。
想到这我微微松了一口气,不过,却依旧死死的盯着床铺那边的那个人。我当真是怕他突然暴起,手上攥着尖刀,就像是当初刺死王亮那样的尖刀,然后狠狠的向我捅过来。不知为何,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我的手铐没有被解掉,仍然卡在我的手腕上。如果他当真对着我扑过来,我简直是太被动了。
就在我分析着眼下局势的时候,只听木板床的对面发出吱嘎一声,我的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时间仿佛瞬间静止下来,我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到对面那个人的身上,眼睛连眨都不敢眨。这种状态让我想起了当初打篮球时,全神贯注的防守着对面一个正在运球想要过我的人。
三秒钟后,木板床的咯吱声再次响起,不过这次是连续的响。我的眼睛此时已经适应了周围的黑暗,借助着月光,我能够清楚的看到,那个人翻了个身。由本来背对着我的右卧位变成了左卧位,右腿弯曲着压在左腿上方,两条手臂也随意的横伸在床上。一只手掌刚好放进了月光之中,那是一只干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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