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航听我说完，双眼睁得大大的，一脸的不可置信，这种表情是如此的似曾相识，没错，跟当初王亮的反应如出一辙。

    剧烈的咳嗽声从坐在地上的付森口中传出，扭头看去，只见他正无力的盯着我，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全无斗志。下一刻，他吐了一口血在地上然后缓缓的抬起头：“没想到，我竟然会落到你的手上。”他的目光看向站在我身边的王佳，目光中充满惊异与恐惧。虽然我并不知道当时王佳上他身之前都做过什么，但是我能够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是，王佳现在的形象在付森脑海中绝对是梦魇般的存在，因为王佳颠覆了他所有的人生观与世界观。

    我蹲下身狠狠的盯着他，用前所未有的冰冷语气对着他道：“说吧，把你做的事情都讲出来，你为什么安排我和王亮去舞厅潜伏，然后又出卖我们？”

    付森扭头看了看李航，眼神中闪出一丝愧疚的神色，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都没说。可能是他也感觉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难以启齿吧。

    李航也是一名出色的刑侦人员，审讯犯人对他来说就像是家常便饭，看到付森的反应，李航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事实的一切，已经由不得他不信。

    见付森不开口，我轻蔑的一笑：“怎么？敢做不敢说是吗？说吧，说了我可以饶了你，我和你不一样，不会私自干掉你，不过王亮的确是因为你而死，你应该为你所做过的一切负责，至于你的后半辈子怎么活，我想刑法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给我支烟。”付森沉吟良久，吐出了四个字。哈哈，没想到，以前在电视里都是犯罪分子招供的时候才说这样的话，没想到今天竟然出自一个警察口中。

    我从兜里翻出烟，点着一根塞进他的嘴里，由于他的双手被绳子绑住，他就那样叼在嘴上吸了起来，吸了半支，可能是精神振奋了一些，也可能是这样吸烟感觉很没意思。他扭头将吸了不到半支的烟头吐在地上，咳嗽了一声开始说话，不过脸却是对着李航：“其实警服可以代表正义，但是警察却不一定。”

    李航愣愣的看着他，或许作为他榜样的付森今天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让他很是意外吧。

    付森继续道：“当初你、牛明还有……还有王亮曾经不止一次的问我，为什么我几乎不怎么穿警服。记得那时候我回答你们说，穿警服参加抓捕行动时容易提前暴露，不方便行动计划的制定。但是事实上，我真正不穿警服的原因，是我心里觉得我配不上那身衣服。或许几年前的我还为能穿这身衣服儿感到荣幸，可是，你们不曾知道，作为一个十几年老资格的普通刑警，虽然挂了个副职，却什么级别都没有，看着昔日同期警校的同事现在都升迁的升迁，做文职的做文职，只剩下我一人还在一线拼杀，这种落差感，你能体会到吗？然而，更可笑的是，并不是我的能力差，相反的，我却是那批人中能力最强的一个，可是为什么我却迟迟不能得到提拔，就是因为这畸形的现实社会，我努力抓犯人，能得到人民的赞许，却不能让那些掌握我命运的人满意。”

    付森长出了一口气，狠狠的咬了咬牙，像是在咀嚼那些让他痛恨无比的“现实社会”，这种残酷的现实，让他的努力得不到回报。他吞了一下口水继续说：“你们几个都是新来的，你们也听说过，在你们之前，我手下的那三个兄弟在抓捕行动中英勇殉职的事情吧，其实真正的事实并不是那样，他们都是被我害死的，当时的我被利益和上面许给我的好处蒙蔽了双眼，在行动中故意放走了罪犯，用黑枪打死了他们，我就这样当上了刑警队长。当然，这只是第一步，本来过不久，我就可以被安排做副局长的，前途一片光明，因为改变后的我不仅让那些掌握我命运的人满意了，而且我还掌握了他们的许多把柄，甚至已经跟他们成为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此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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