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柠坐在木椅上，脸色苍白，嘴唇因为长时间没有水分而变得干裂，嘴里只喃喃的重复着一句，“我没有，我没有推她。”面前桌上纸杯的水早就没了温度，像对面直视她的女警的眼神一样，冷漠无情。

    “顾小姐，我最后再说一遍，请您坦诚一点告诉我！为什么她会像你说的那样，突然抓住你的手，然后把自己推下了马路？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

    “我没有。”顾青柠固执的重复着，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薛蔷跟秦司丞会都出现在那儿，医院的门口。混沌的脑子一阵一阵的发疼，全身几乎感觉不到温度，她如同置身悬崖顶。

    外面突然传来声音，“秦少，您怎么来了？”

    “她什么都还没有交代，那个地方的摄像头正好坏了！附近的又没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让开，你们出去。”

    顾青柠的视线突然直逼门口，他来了。

    男人目不斜视的走进来，眉眼间不再溢满那种绝望，只剩下了深深的疲惫。“出去。”

    “是，秦少！”坐在对面的女警站起来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警帽走了出去。

    椅子被拉动的时候顾青柠的视线突然垂了下来，空荡荡的审讯室里只有一张桌子，两个椅子，秦司丞的到来，似乎让整个空间都凝固了。

    皮鞋停在了她落在地上的视线内，“顾青柠。”轻轻的一声喊，却让她浑身一震，不自觉发起抖来。“抬起头来看着我，告诉我为什么。”

    顾青柠咬着嘴唇不吭一声，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她却硬生生忍住了。王阿姨还在医院，她不能再变成以前那个懦弱的女人。

    “我没有推她。”努力压抑心里的疼痛和恐惧，她抬起头直视灯光下眼神轻蔑的男人。

    “你没有推她？”秦司丞过于平静的眼神让她更加不安，“你没有推她所以是她自己找死是吗？”他微微弯腰按住了顾青柠的肩膀，背上的外套滑落，“她已经死了你知道么？死了。”

    顾青柠的眼泪还是夺眶而出，秦司丞的眼里是那么痛苦！是啊，她还能说什么？她还在辩解什么！她还有什么脸跟一个死人争对错？不管是不是故意的，不管中间到底是为什么，她死了！再也没有呼吸了！

    那个长得跟她很像心机却特别重的女人死了！她不能再穿着华丽的衣服到她面前炫耀秦司丞有多爱她了，她也不能再找到她甩支票给她了。就那么个坏女人，她都没有地方去恨她，讨厌她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顾青柠抱着头哭了起来，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再讨厌一个人，也从来没有想过让这个人失去生命啊！

    秦司丞看着眼前的女人，从眼里溢出眼泪，到小声呜咽，再到撕心裂肺的哭，眼里的痛苦慢慢染上一丝复杂。一时间竟觉得自己无法言喻的痛苦里竟还掺杂了对顾青柠的心疼。

    不，他不会放过顾青柠的，他不能放过顾青柠！如果没有她，现在他跟薛蔷还好好的，如果一开始就没有她，他跟薛蔷现在的关系也不会没有以前好了，都是因为她！

    “不要再装了！”秦司丞松开她的肩膀怒斥到，“顾青柠，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说完抬腿走出了房间，脚步一时间有些不稳，肩膀在门框上狠狠地撞了一下，发出清晰的“咚！”的一声。

    顾青柠脱力般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秦司丞永远对她毫不留情，她却喜欢了这个绝情的男人那么久。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很久，有人敲门走了进来，“少爷，顾青柠没有能带过来！”薛少衍的视线这才转过来，盯着他的脸，“你说什么？”原本温润的声音如今听起来竟如同鬼魅，饱含着让人恐惧的阴森感。

    “对，对不起少爷！我们赶到的时候秦少已经交代过了，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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