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恨不得炸起来,拍掉温淮手的同时身形一闪,直闪到大桥另一侧。
温淮早已习惯了他的过激反应,摊摊手:“我在这儿就是等你的,为了道歉。”
拾刃倒似是没想到,顿了一下才道:“为何道歉?”
“为前天晚上,我在对战结束后偷袭了你。你当时不是很生气吗?”温淮坦然道:“虽然觉得你动不动就生气有点小心眼,但作为朋友,为了以后能好好相处,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道个歉,嗯…”他一笑,笑意略有点促狭,“对不起。”
拾刃面无表情,转身便走。
温淮脚尖原地一点,整个人白鸟一般掠过大桥,点在拾刃身旁的栏杆上,跟着他的脚步,“我说你到底是接受还是不接受?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有点胸襟吗?”他叹了口气,“唉,为了赔罪,我给你讲一个八卦吧。水灵阁的玉灵儿你知道吧,之前纠缠过我,还招惹过莫寒,甚至对你有过想法的那个花痴女,我昨天从金莲峰下山的时候,发现她居然跟诸葛漩在一起……”
“你一个男人,为何如长舌妇人一般碎嘴?”拾刃脸色有点不好看,显然对温淮这个八卦不感兴趣,并且十分不耐烦。
温淮跳下栏杆,撇撇嘴,“我只是分外关注诸葛漩罢了,毕竟我是南疆人,如果回去,就要在诸葛氏的统治下过日子。我听到诸葛漩说他十一月初,会带着玉灵儿去一趟姑苏城,那里有全中原最大的花田,和全中原最好的香粉…看来玉灵儿还是有两分本事的,竟能哄得诸葛家的少主为她给她买东西而亲自出远门,不过就算厉害,估摸也没办法让诸葛漩娶她做正妻。”
拾刃的脚步忽然一顿,深黑的眉宇间出现一抹晦色。
温淮有些奇怪道:“怎么了?”
“没事。”拾刃的声音分外低沉,“你说得对,作为南疆人,确实该关心诸葛家族。”
“哈?”温淮一脸莫名和惊讶,“你当真也这么觉得?”
“当真。”拾刃的声音空而淡,他消失了,原地只剩一阵凉凉的风。
温淮一声“哎”卡在半空,他叹了口气,站住了。
日光明媚,,男子脸上的笑意渐渐渐渐淡去,即将最终淡去的时候却一顿,重新更灿烂的挂起来,他转身道:“羽安,好几日不见你了。”
大桥上站着一身妃色长裙的女子,温淮愣了愣,一瞬间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人了,那不是羽安,羽安怎会穿这样的衣服?
墨发松系,长裙逶迤,浅色丝带柔柔的从腰间垂至脚踝,一双绣履半露不露,似一双绽于裙裾中的青色桃花。
很美,太美了,美的让人失神。
温淮忍不住走上前,梦呓般唤了一声:“羽安,是你吗?”
羽安的眉头微微皱起来,一扯裙子,冷声道:“是我,你没看错,急着回来就没换衣服。”
这身衣服是她早上醒来一时兴起穿上的,风承琰在府里给她另备了她常穿的那种紧袖束腰的短裙,但她昨晚将绳结编好了,今天一早准备拿给他时,鬼使神差的觉得这是很重要的时刻,应该穿得隆重一点……
混蛋!她又忍不住想骂人了!
她那一身的怒气唤醒了温淮,他看她半晌,问道:“他惹你生气了?”
这个“他”是谁,两人都明白。羽安默了默,点头道:“嗯,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她说到半截顿住,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真是太像在说我们夫妻吵架是常事过两天就好了邻居们不用担心……对面的可是温淮,她觉得尴尬的都要犯病了。
温淮看着她,一瞬间有冲动要读取她的记忆,想知道她为何穿着这样的衣服,又为何生气,但他克制住了,他曾经承诺不会对她用那探心之术,他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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