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韵彰淡淡瞥了一眼蓝色的包裹,复又回复冷漠的表情,脑中回放过一个片段,他大步走到首长的办公桌前,歪着头轻轻翻过包裹的一边,镌刻秀挺的字迹,以及那个大大的,平静地近乎残酷地抬头看着面前的两位领导,淡淡开口有些不屑地说,“请问领导,这是什么意思?!”
军长刚要开口,贺韵彰哼了一声,“我倒不知道军队里,上级可以随便拆下级的包裹,可以随意插手下级的生活,甚至不顾下级的感受?!这是军队,还是纳粹的,集中营?”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没有拆!乔师长,你给这小子说,是谁拆的?!”军长被贺韵彰这软硬不合适的一句话气得跳脚,拍着桌子冲他大喊。
乔师长也没想到这老贺的孩子看着老实不吭声的,一开口就是毁灭级臭蛋给喷出来,差点把他的一口老血从脚底逼上来,“你小子怎么对领导说话呢!怎么能乱讲呢?”
乔师长准备政治教育顺便提前洗个脑,贺韵彰斜眼瞥了他一眼,浑身发木般,“不是你们拆的,你们激动什么?谁拆的,让他过来给我解释一下,谁给他的权利,谁允许他拆的,谁他妈让他拆的跟狗啃了一样的?!”贺韵彰突然的发怒大吼把两位都有点吼懵了,等他们回过神来,贺韵彰已经抱着盒子离开了办公室。
“这死小子,不教训他,老子不姓张!”军长俨然是气得难以平息心中的暴怒了,乔师长倒是冷静下来,“军长,这包裹怎么到你手上的?”
军长脖子一抻,犟着脑袋,瞪大眼睛,看着乔师长,“你小子也怀疑是我拆的?”
乔师长赶紧摆摆手,解释道,“怎么会?怎么会?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军长你干得出来的?!”
“什么叫这种事情怎么是我干得出来的?我干的出来什么?!”军长脑袋被贺韵彰成功搅成浆糊,谁沾上谁头疼了,他这暴脾气!
“哎呀,军长,现下最重要的是告诉老贺,让他跟贺韵彰说说,把系列成果上交研究所!你又不是没听老田头说,就这么几个零件,赶得上他们研究四五年了!”乔师长苦口婆心的解释,军长用鼻子哼着气,别过脑袋不搭理他。
乔师长一看这架势,得得得,只能自己来打这个电话!
又是一番鸡飞狗跳的场景,同时也导致贺建国和贺韵彰的梁子越结越深!
贺韵是怎么想到要回国的?不是她想,是安迪教授的研究进入瓶颈,贺韵也着实无法有新的思路和进展,刚好刘畅回国到浙江大学见高中同学,给贺韵去了个电话,大致提了一下浙大高分子材料科学目前在进行的一些框架研究,贺韵草草记在纸上,被安迪看见了,嚷嚷着神奇的中国有他要找的东西,然后逼着贺韵以及所里另外两个中国的孩子一起准备回国交流学习。行程早就被刘畅他们安排好了,一边学习一边看高中同学,何乐不为?
其实,这个时候贺韵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回国,她和楚邱涼刚刚有了不错的进展,两个人像网友一样,每天会互道晚安早安,会交流彼此每天发生的重要事件,交换看彼此的even一l一g,互相提意见进行修改,在这种督促的成长中,贺韵的变化很大。大得让卡翠娜惊奇,让贺韵瑶忧心,因为贺韵瑶有种叛变了夏明正的感觉,可是她又为这个名为“sile light”的男子能够为贺韵带来的正能量欣喜和感动,好纠结啊!
在回国前,贺韵和sn上的楚邱涼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地点,她精心打扮了一番,上身浅蓝色棉麻白底方格子荷叶款领小上衣,下面白色略宽松森系西装休闲裤,一双浅蓝色奥卡索的豆豆鞋,高高扎起的马尾,靠近鬓边夹上的苹果水钻夹,背了一个白色贝壳包,点上了一点点婴儿粉的唇彩,整个人青春洋溢得紧。
他们在星巴克咖啡见面,以手上的英文版《少有人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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