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身下的地面看去,刺目的腥红出现在视线当中,刺痛了方圆的眼和心。
她张了张嘴,努力想要说点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还以为自己有这样的福分,没想到还是留不住。
该走的还是要走。
她抬头看向靳莫寒,明明想哭的,却忽然就笑了,笑的很绝望。
靳莫寒也被这一幕惊呆,好半天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圆圆!”
望着方圆身下那越流越多的血,他大叫一声,使出浑身的力气,将保镖推开,冲到方圆面前,想要抱她去找医生。
却发现手竟然使不上力。
甚至手在发抖……
方圆对着他凄然一笑,“对不起……”
靳莫寒摇头,一边摇头一边揽着方圆的身子,努力想要抱她,却那么无力。
……
孩子,终究没有保住。
3个小时后,方圆被人从手术室里推出来,脸色苍白,看不到一丝血色。
她这一个月里养回来的一点点元气,因为孩子,又没了。
靳莫寒一直在手术室外等着,默不作声。
靳家派来的保镖见到这个情形,不敢再造次,尤其是那个甩开方圆的保镖,总觉得自己项上人头要保不住了。
靳家老管家也没再逼靳莫寒,只是适当的提醒,“少爷,老爷让我带您回家。”
靳莫寒没回应,像是没听见似的,只是坐在那儿等。
方圆从手术室出来,因为麻醉的缘故,没有马上清醒。
靳莫寒没有勇气等她醒来,拨通澜清的电话,让澜清来陪方圆。
等澜清到了,靳莫寒才跟随靳家保镖回去。
……
见到方圆又遭罪,澜清真的好心疼,却又什么都帮不上,这种感觉真的好无力。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当初方圆看见自己生孩子难产时,会对陆博言有那么深的恨意了。
就是这种感觉,看着自己的好姐妹受苦,就理所当然的把罪过怪在男人身上。
男人有的时候也确实罪孽深重。
明知道不适合要孩子的情况,却偏要要,现在保不住了,还不是女人遭罪?
一个小时后,方圆终于醒了,气色不好,眼神也有点涣散。
见到澜清在身边,方圆似乎一点儿都不意外,反而冲着澜清傻笑。
澜清看着却想哭,抓着方圆的手哽咽道:“傻丫头,你还笑,痛么?”
方圆还是笑,幽幽的说:“痛,感觉全身都痛。”
澜清皱着眉,好半天才说:“忍一忍,这段时间我来照顾你,别拒绝,说什么我都不让你自己待着!”
方圆也不多推辞,说:“好啊,我等你把我养胖点,吃你的孕妇餐。”
听到孕妇餐三个字,澜清眼泪忽然就止不住了,却怕影响到方圆的情绪,急忙抹去,勉强笑着,
“那你到时候要好好吃,不许挑食。”
“好,没问题。”
“嗯。”澜清哽咽着,没再开口,只是低着头抹眼泪。
想到当时两人一起拿着验孕棒测验,又一起去做产检的情形,澜清觉得很难过,很愧疚。
如果不是因为她,方圆就不会出这个意外,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方圆知道她心里难过,苦笑着安慰道:“别胡思乱想,这都是命,老天爷的玩笑,我认了,不关你的事。”
澜清不知如何接话,索性不吭声,只默默点头。
……
休养一个月后,刚好快过春节。
方圆轻车从简的回了老家,临走的时候跟澜清说,或许以后不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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