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扇吱呀吱呀地来回晃荡,兴路吓了一跳,眼睛从一台显微镜前挪开。
“业铭?你怎么进来了?”
游寒儿在戴业铭脊背上向兴路摆摆手,“嗨,帅哥,咱们又见面了。你家的门,可真结实啊,嘿嘿。”
被戴业铭那导弹一样的狠狠一踹,竟然才坏了一半,啧啧,结实啊。
“兴路!我有事要问你!”
兴路怔了怔,挑挑眉毛,很有礼貌地笑笑,“那好,请坐吧。”
戴业铭放下游寒儿,却推着游寒儿去另一个房间,“乖,我和兴路有重要的大人的事情要谈,你去这个房间玩游戏。”
“游戏?这台机子上有游戏吗?”
“有有有。”
戴业铭的语气,一听就是敷衍游寒儿。
只剩下戴业铭和兴路后,戴业铭变了一张非常严肃,非常犀利的表情,恶狠狠地瞪着兴路,冷飕飕地说,“兴路,即便我们族人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可是在我心里,是一直把你看做朋友的,你认为,单单从朋友的角度,你欺骗我,对不对?”
兴路的心里,咯噔一下。
脸上却没有什么变化,一直伪装的很好,泰然自若地淡笑着,摆弄着手里的钢笔,“殿下,我不知道你这番开场白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你欺骗了我。”
戴业铭宁可押宝在兴路骗了他!
宁可!
“我从未欺骗过殿下。不论是把殿下看做王子,还是看做朋友,都没有欺骗过,我可以发誓。”
戴业铭狠狠地咬牙,拳头一拳砸在桌面上,闭上眼睛吸气,然后才气恼地睁开眼睛,眯紧了去看兴路,“兴路,你可知道,如果游寒儿就这样死掉了,我会怎么样?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兴路绷紧了脸,“这是殿下的事情,我没有权利去想。难道……殿下想过这个问题?”
“嗯!”戴业铭仿佛宣言,冷飕飕的决然地说,“我不会,让她一个人离去。就这样。”
蹭!
兴路已经震惊,一下子弹了起来,瞪大眼睛盯着戴业铭,嘴唇都哆嗦了,“殿下,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会愚蠢到,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全族人放弃你肩负的责任,一去了之吗?”
戴业铭讥讽地笑,“我这几天想了很多很多,我成夜成夜地睡不着,我一直在想寒儿这件事,我不管她是什么人,她是敌方还是我方,我统统都不管!如果她只能再活八个月,而我又束手无策挽救她,那么,我决定陪着她。她其实很胆小,她有很多不敢去做的事情,独自一个人去一个陌生的世界,她一定更怕。所以,我必须陪着她。”
兴路一张脸煞白煞白,许久,他才竭力平静地说,“殿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为什么说给我听?”
戴业铭淡淡的眸光,扫过兴路那微微颤抖的手指,一字一句地说,“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如果你隐瞒了拯救寒儿的方法,不让我知道,那么也相当于杀害了你的王子殿下。”
“殿下!”兴路深呼吸,竭尽全力,才字斟句酌地说,“殿下,我,从未欺骗过你,也没有隐瞒你,请殿下,权衡全局,为族人考虑,为责任考虑。”
两个男人侧背着,呼吸都那么不平稳,都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时候,戴业铭眉头略略一紧,对着兴路悄声说,“嘘,她来偷听了。”
兴路何等聪明,自然知道,那个她,是指的游寒儿。
于是他咳嗽一声,大声地说,“业铭,你突然造访就是为了这么点小事吗?”
戴业铭揉着自己的脸,想要把脸上清晰的伤痛和伤感都揉掉,一边说,“哈哈,就是想念你了,顺路过来看看你。”
兴路用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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