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白在送我到机场后就离开了,临行前给我留了一个电话号码,说是回国后遇到不好处理的事情就打那个电话,会有军方接听。
他最后隐晦地提到,希望我回国后能一直保持“陈端明”的人格,妥善处理人际关系,不要轻易使用武力,要相信和平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
我马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少校同志你这么不待见我吗?”
他看着我的眼睛,苦笑一下:“行了,贪狼先生,上飞机吧,我实在管不了你们”
我再次换为陈端明,笑嘻嘻地朝他挥挥手,转身走进了登机通道。
这次我登上的是一架运输机,从吉布提直达广东某机场,再由我自行前往大学报到。
运输机不比客机舒适,况且军方的飞机也不把人体舒适度放在多么重要的位置,因此颠簸是难免的,不过总比非洲飞机好多了。
一路上没有什么好说的事情,周围的座位上都是回国的军人,向来是不怎么多说话的,尤其是和我这种一看就是平民的青年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泄密。
我也不想问什么,只好上了飞机就戴上眼罩,倒在椅子上睡觉。
这一觉是十分安稳的,算起来我这几天也跑了不少地方,精力消耗有些大,我很轻易地就控制大脑进入睡眠状态。
再次醒时,我看了看机舱门口挂着的显示器,飞机已经进入中国境内,正在广西和广东的交界处。
“下方应该是湛江了。”我从舷窗往下看。透过薄薄的一层云雾,大片大片青绿色的菠萝田出现在广袤的大地上,白色的风车分布在田地间。要是使用“鹰眼”,我还能清晰地看到农人在田里劳作,带着稻草编织的帽子。
“可我不喜欢吃菠萝。”我心想,收回目光。“那玩意儿一吃上去就麻舌头。”
“你应该拿盐水泡了再吃,直接吃会被菠萝里面的蛋白质酶溶解你的舌头的,你这傻瓜。”
这是贪狼的声音,他又在肆无忌惮地嘲笑我,说的好像他用的不是我的舌头一样。
贪狼听到我的念头后一滞,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很快飞机就到达机场。
我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立刻感受到了热带地区的8月给予的温暖和热情。
皱着眉头眯上眼睛,我被拍打着脸的热风吹得想后退回机舱内。同一纬度下的非洲还处于略有些冷的雨季,而广东正是连秋老虎都还没登场的暑期。
随手扯下身上穿着的衬衫,我揉了揉脸朝军用机场的出口走去。刚刚在飞机上我给自己整了个容,控制肌肉和骨骼解除了伪装,恢复了原本的样貌。要是现在让非洲的同志看到,他们会惊奇地发现,那个带着些剽悍和不羁的狂野帅哥一下就变成了唇红齿白的英俊青年。(此时贪狼发出了猖狂的笑声)
不出意外的,一辆开来的迷彩色吉普将我拦停。
车上跳下来一个穿着西装的青年人,快步走过来向我伸手:“陈先生你好,我是负责迎接你归国的乔,很高兴见到你。”
我也笑着和他握手,并一起登上了吉普车。根据我在非洲的切身体会和同行们的传说,中国人中,一般只称呼自己一个字的都不是普通人,就比如说李,和这位看着一点都不像军人的乔。
后来我再去非洲的时候记起这件事,就顺口问了李一句,他当时说这样做是方便自己隐藏身份,还可以简化他们编假名字的精力。
乔自称是国安局的办事员,来和我交接一些事情。
“陈先生,”他开门见山(说实话我对国安局的人这么老实地谈话感到惊讶),“您是否愿意加入我们,成为我们的合作办事员?”
啊?你们这么缺人的吗?连我都要招安?
他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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