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早已到站,幸而晚饭后这个时间没什么人,田欣楠打开电梯/门冲了出去,空荡荡的电梯里,盛天逸身子一软,踉跄着重重的撞在墙壁之上,身子疲软的下滑,他痛苦而懊恼的支着头,眼泪满是无限的痛苦和悔恨,田欣楠的控诉一句句都像是尖刀一般将他心里刚刚结疤的伤口剖开,他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他都没有忘记,也不敢忘记,他知道她会恨他,他自己都恨他自己,可是当她那么清楚的表达对他的恨意时,他还是无法接受的心痛,心像是放在油锅里煎炸了一般,疼痛难忍。
田欣楠慌乱的冲出电梯,直接跑上楼梯,一口气不知道跑了多少层,直到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她才慢慢的蹲下身子,痛哭了起来,那些事那些话,她忍了整整四年,这四年她从未和人说过,也压着自己的记忆尽量不去碰触那块伤疤,可是刚才面对他,她如何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一直想问他,四年前他是有多恨她才能将怀孕四月的她狠心推下楼,他又是有多恨她,才能让怀孕七月的她却别的女人家里向他下跪求饶,让她在自己孩子的命和别人的命之间做选择,是他告诉她,他会对婚姻忠诚是他用温情和行动一点点的让原本对这段婚姻不信任的她毫无保留的相信他,甚至愿意为他生儿育女,可是他回报给她的又是什么?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怀疑,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就算信信现在还活着,可并不代表那些伤害已经不存在了,是谁让她的孩子还没来得及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就陷入黑暗之中,这些她都没有办法原谅,没有办法!
用力的擦掉脸上的泪水,田欣楠深呼了一口气,往家里走去。
她刚才走得急忘记带钥匙了,刚一敲门,门就开了,夜子凌看她红着的眼眶和鼻头,还有明显红肿的嘴唇,眉眼之间顿时冷了下来。
“那个,我要给信信洗澡了,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田欣楠低着头,鼻音很重的小声说道。
夜子凌心疼的看着她强忍的眼泪大手一揽将她揽进了怀里,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此时他再也不似平时的嬉笑不羁,深沉冷凝的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心痛。
“为什么哭,因为还忘不掉他吗?”夜子凌心疼的问着,低哑的嗓音有些沉闷。
将自己的身子靠在他的怀里,感受他怀里温热的气息还有强健有力的心跳,田欣楠闭上眼睛缓和着眼中那波再次涌上来的湿意,她用力的摇了摇头,双手环住他的腰身。
她不想说话,就这样就好,就这样抱着她就好。
四年前,那段最艰难的时光,那段总是从噩梦中惊醒,每天浑浑噩噩像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的日子,都是他阳光的笑容,还有这样温暖的怀抱陪着她。
所以,不要问,就这样抱着她好不好。
夜子凌像是明白她的想法,下颌轻轻的抵在她的头上,双臂将她抱得更紧,两个人无声的站在客厅里,过了很久,她才慢慢的从他怀里推出去,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他。
夜子凌邪魅的笑着,捏着她的鼻子好笑的说道,“又不是没看过你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样子,那么邋遢的时候我都见过,哭了鼻子有什么难为情的。”
田欣楠眉头一皱,干嘛说她那么狼狈的时候!
夜子凌笑了笑,俯下身想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可田欣楠下意识的闪躲,脸侧到一边,还没有从刚才盛天逸带来的阴影中走出来。
夜子凌干净清爽的大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道,“那我走了,晚安。”
“嗯,晚安。”
夜子凌走后,田欣楠给信信洗了个澡,两母子躺在她的大床上,信信短小的胳膊紧紧的抱住田欣楠,小家伙异常的敏感,还在介意之前田欣楠发脾气的事情,“妈咪,对不起,今天信信惹你生气了,你别生信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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