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那封田奶奶交给我的书信,赶紧从床上跳下去从一堆衣物中找寻,田悠悠皱了皱眉问:“你是在找这个吗?”
我看了一眼,赶紧把信封从她手上拿过来,宝贝的放在胸口,就好像是个快要被淹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墨千珏嚣张戏谑的样子,让我恨的牙痒痒,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
田悠悠皱着眉看我,像是有什么心事,忧心忡忡的问:“成雪,你真的想好了吗?这……是一条不归路。”
我看着她苦笑,其实我早就知道,第一次见田奶奶的时候,她的语气和表情早就告诉我了,从哪个时候开始,我便没有退路,只是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自我麻痹,自我安慰,告诉自己没关系的,不就是个鬼吗,我也不会死。
手腕上的地狱之花已经长好了二分之一,我想这个图腾圆满的时候,我可能就不再是我了,我拉起田悠悠的手,认真的跟她说;“我早就没有退路了,如果这就是我的命,我的挣扎和躲避又有什么用那?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不想再靠着你们保护我,既然已经成为了不伦不类的怪物,那我也希望自己是一个强大的怪物,至少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能拒绝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我不要再这样任人宰割下去!”
田悠悠双目猩红,带着一丝惆怅,楞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跟她比起来田朗朗的神态怪异的多,可能还没有接受这一切突如其来的变故,比如他的妹妹竟然是觉醒的九命灵猫,而他对此竟然毫无察觉,这简直是对一个阴阳师的最大侮辱。
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碰掉了梳妆台上的那面古铜色的镜子,镜面掉到地上竟然摔成了碎片,我的心就像是被割了一刀一样紧紧地揪起来,疼痛的喘不过气来。脑子中闪过一个稍纵即逝的恐怖画面,似乎有什么人在我的心上重重的插了一刀,我弯下腰去想把碎片捡起来,心神不宁的一恍惚,破碎的镜片划破了我的手指,心间一疼,我赶紧放手。
鲜红的血液顺着我的指尖流出来滴到镜子上,我似乎听到耳边诡异森森的笑声,那是一个女人阴损入骨又带着一丝魅惑阴冷的笑,顿时惊起了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声音似乎将我包裹起来,得意的叫嚣道:“雪嫣,别来无恙……”
我匆忙的站起身来,我看不到任何一个影子。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我惊慌的大喊,退到一个角落里如临大敌的看着面前一片空空如也的熟悉环境,那笑声更加猖獗阴森,大喊道:“你不记得我了吗?没关系……你很快就是我的了!”
“成雪,怎么了?”
兴许是听到我的喊叫声,田朗朗和田悠悠冲到楼上,一打开门,看着站在墙角瑟瑟发抖还一脸惨白的我都吓了一跳,田朗朗立刻从腰间摸出诛魔刀谨慎的观察着周围。田悠悠则是淡定的多,她走过来握着我的说,皱了皱眉说:“别怕,告诉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有些无奈的说:“刚才听到一个声音,不知道又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
田悠悠心疼的摸了摸我的头发,我苦笑着拿起背包,笑道:“走吧。”
心中却暗暗埋下一枚种子,我应该强大起来,不能再被看不见的一个声音就吓得让周围的人跟我一起担心,爸爸已经走了,我只能靠自己才能生存下去,我还没有给他报仇,我甚至还没有搞清楚杀他的人究竟是谁。
田朗朗说信封上的地方叫幽冥山,在湘西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哪里风水极佳适合采集天地精华修炼仙风道骨,所以田奶奶的师兄才会离群索居选择哪里。
坐在大巴车上,我手中把玩着爸爸临死前留给我的相思玲珑锁,我一直想把它打开可是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这东西就是油盐不进,爸爸说到了该打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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