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倒是很有一手。难怪这么多年,即便民间的怨言再大,宋丞相还是在朝中屹立不倒呢。”大殷朝没什么女人不得干政的道理,往前倒个几代,还有女子入仕的先例。戚柔是从外国来的公主,身份更贵一层。只是她往日里都是在命妇堆里扎堆的贤内助,从来不提这些事情。偶尔说一次,也不能说错,甚至可以说是……一针见血。
其实这些年来宋忠勇的威信早都不如从前。他年轻的时候起码还有一腔热血,虽说办的事情不能多么的漂亮,起码也都是为国为民。但是人在权利场里浸淫的久了,难免不会改变。倘若他宋忠勇初心不变,也不会有那么一个富丽堂皇的后花园了。这么多年,他的心早就不在朝/政上,而想的是如何笼络人心,如何巩固权利。
民间的怨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丞相那是何其大的权利,多数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真的敢这么说出来的,恐怕也只有戚柔这种生于权贵的,才不惧这种权贵。她一言既出,明显就感觉都就连一边服侍的宫女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宋忠勇被气得脖子都涨红了,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索性不理,只是向皇帝叩头:“还望陛下圣裁。”
这是直接无视了。钟离渊原本还期待宋忠勇有什么精彩的回应呢,结果就这么被一个妇人堵的哑口无言,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他拿起了身边苏盈端来的茶,细细的呷了一口,似笑非笑的说道:“刚才二位说的也都是极有道理。至于弟妹指责宋爱卿的那些,朕到觉得民间的传言可信可不信,也不必多放在心上。只是今天的事情是家事,就不要往政事上牵扯了。”
“是,是,皇上盛名。”宋忠勇心中的石头落下了。他刚才还要担心戚柔的这话会不会叫皇上生疑发怒,亦或者是借题发挥之类,现在知道自己无恙,也就松了一口气。他是个很会收敛自己情绪的人,模样恭敬地拜了一礼,又乖乖退到了一边。
钟离渊的目光扫过殿上的人,又接着道:“不忙,朕的话还没有说完。虽说弟妹说的话有些逾越,可是弟妹刚才提议的赌注,朕倒是觉得不无不可。毕竟她说的赌注,你们二人都是一样代价不是吗?什么骨肉相连,血浓于水是真。可是,刚才宋爱卿你也亲口说了‘大义灭亲’不是吗?断绝关系,和大义灭亲,又有什么区别?”
他刚说完,宋忠勇的脸色就又白了,那有些干裂的嘴唇嗫嚅了几下,似乎要说什么,又被钟离渊立马抢白过去,“好了,宋爱卿就不要再说了。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不要再拖沓了,那个……南……南……”
“陛下,这位公子复姓南宫。”
“喔,好的。这个南宫公子,别傻站在这里了,你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现在朕也允诺了,快点去呈上来。”
南宫宴还真的是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对皇帝也不是很怕,也不知道是真的对自己那么自信。当下叩几个响头,嘴角上扬的笑意挡都挡不住,哪有之前半点深情委屈的样子呢?他连忙退下,和宋忠勇耳语了两句。宋忠勇固然不太乐意,仍旧是像身边的宫女吩咐了两句,便听到南宫宴又道:“请诸位稍候。”
他有些不依不饶,眼神大胆地又撞上了宋明月,道:“明月妹妹,我现在还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现在说愿意嫁给我,都可以收回,一切既往不咎,好吗?我们始终是有情谊的,不是吗?”
宋明月竭力忍不住不屑,只是微微一笑,娇俏的说道:“我敬你父亲,唤你一声南宫公子。但是也还请南宫公子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我的名讳,不是什么虾兵蟹将都可以叫的。还有,南宫公子,我也给你一个机会,甚至都不需要你承认。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了,我一定给你请最好的大夫,吃最好的药。”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当然,当着皇帝的面,南宫宴也不敢太过猖狂。这句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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