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又扶他靠在一旁的矮榻上。“陛下恕罪!老奴竟忘了陛下吃药的时间!”
元文谡的呼吸慢慢平缓下来,他抬手示意跪在地上的苏寿康起来,慢慢道:“不是你的事,是朕发作的间隔越来越短了。”
苏寿康担忧道,“陛下,您这样下去不行啊,还是请张医侍来看看”
元文谡摆手打断了他,“不必。他来了能怎样?颜家医术天下独绝,当年都没留住小纱,朕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上天怜悯朕心愿未了,还能多求什么?”
苏寿康神色哀恸,“陛下”
元文谡笑笑,“行了,朕不会那么容易死的,现在这局势,还得撑几年呢。”他又叮嘱道:“平日绝不要去找张重九,就是去取药也要万分慎重。太医院里孟党遍布,他在武国公府,才能这么多年不引人注目。朕安排他可是费了一番功夫,千万不能暴露了他的身份。”
苏寿康应了,“是。陛下的药也快用完了,老奴这就去取药。”
元文谡叹了口气,“朕的身体情况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不然也不用你这样小心翼翼地来回折腾。”
苏寿康很是动容,“陛下言重了老奴老奴只盼能一直伺候着陛下”
元文谡笑笑,“你的时日还长呢,朕走了后”
苏寿康猛然跪倒,“陛下!”他抬头看了看元文谡,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出来,又低头道:“老奴去取药”
元文谡看着他离开,苦笑着叹了口气。
苏寿康带着几个内侍,说要去武国公府上送些赏赐。从乾宁宫出来,绕过咸宁宫,苏寿康瞥见宫道上站了些人,顿觉奇怪。咸宁宫栖鸾殿是孟皇后的住所,谁敢堵在咸宁宫门口?
他又仔细看了看,那个身后跟着一群人的正是元引珂。苏寿康了然,怪不得呢。
另一个被元引珂挡住,正垂首说什么的背影看起来是个侍女。苏寿康觉得那个背影有些熟悉,就让正好跟着的自己的徒弟苏成方去打探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苏成方就回来了,“师父,是原来扶凤殿的翡扇姑娘,后来跟着五殿下去了武国公府上。翡扇姑娘拿着进宫的腰牌,三殿下却说她的腰牌是偷来的,这才”
苏寿康明白了,心里嗤笑。这三殿下也真是,五殿下不在,就带着一群人为难一个侍女他想了想,悄声嘱咐了苏成方几句,就带着人去武国公府了,苏成方则去了玉延殿。
说来也是恰好,元引璋刚从掬灵宫鸣鹤殿惠贵妃那儿回来,就遇见来找他的苏成方。听了苏成方的来意,他二话没说,马上就跟着苏成方朝咸宁宫去了。
等元引珂一行人走远,翡扇朝元引璋一礼,“多谢殿下解围。只是殿下因我与三殿下结怨,施恩之重,我无以为报,甚是惶恐。”
她没有一口一个“奴婢”,只是以自己的名义谢他,让元引璋很是舒畅,“就算今日不是你,她迟早也会找别的由头把账算在我身上。与其让她把什么不三不四的事扯到我身上,还不如是因为你。”
翡扇跟着楚珺久了,对言语也敏锐起来,元引璋这话可轻可重,若是落到有心人耳中,指不定编排出什么。自己不过是个侍女,也没人会冲自己怎样,可他就不同了想到这,翡扇忙道:“殿下的好意我明白,可这种话殿下还是别在人前说,恐有心人捕捉,对殿下不利。”
元引璋微笑道:“你是在担心我吗?”
翡扇一下梗住。自己本来也是有这个意思,可话经他一说怎么就多了些别的意味呢?
翡扇反驳也不是肯定也不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落在元引璋眼里就像是默认了。他笑着道:“放心,我有分寸。”颇有几分安慰的意思。
翡扇听到他的语气就有些慌神,直觉觉得哪里不对,可理智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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