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命拿吧,她这么大明大方地向我要了腰牌进宫,要是孟氏真用我的腰牌做文章,顺着玉屏就能查到她,所以她一定会在事成后灭口。玉屏也不傻,一定想得到这点,所以如果腰牌是关键点,玉屏就算答应,也不会这样问我要,最不济也该偷吧。”
看到卫珩虽然没那么严肃了,可还是绷着一张脸,楚珺忍不住笑起来,“好吧,就算我前面都在胡扯,可你想想,你的腰牌跟我的腰牌,有什么实质上的区别吗?我看,恐怕你的腰牌能惹来的麻烦更大!”她轻笑道 : “说不定,头一天玉屏带着你的腰牌进了宫,第二日就会有个栖鸾殿的宫女在孟氏面前哭哭啼啼,然后孟氏在她住处搜查一番,发现一枚遗落的腰牌,你猜猜,这腰牌会不会是我们武国公府世子大人的?”
卫珩终于绷不住脸,笑着上前来刮了刮楚珺的鼻子,“你呀你呀,有你这么编排自己夫君的吗?”
楚珺却来了兴致,接着说下去 : “这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我这个公主不堪受辱,会不会干脆投缳自尽?”楚珺自己都觉得荒唐,还没说完就笑趴在桌上。
卫珩哭笑不得,她这都说了些什么啊“好了好了,我是说不过你,我们的殿下英明神武,做出的决定必然是万全之策,我等庸俗之辈还是听殿下吩咐就好。”
“懿轩,你原来可不是这么会拍马屁的,跟谁学的?说出来,我保证不把他约出来打一顿”
卫珩忍俊不禁,“我可不敢说是云飞教的,不然殿下肯定会找上门去的。”
楚珺大笑不止。
卫珩忍着笑道 : “好了好了,说正事。这次的正旦大朝,陈国国君c吐谷浑可汗都会亲至以觐见陛下。两人都会提前几日到达平都,皇长子殿下告诉我,陛下可能会把迎接两人的任务交给他。”
“属国国君来朝,当储君相迎。现在尚未立储,皇长子代迎也合礼。”
卫珩有些担心,“只怕孟党不会这样想。”
楚珺想了想,“我觉得无妨。现在是孟党在明,我和皇长兄的关系在暗,孟党目前对我们的手段就是抬一个压一个。前段时间将郓州东平县封给皇长兄,他们自以为挖好了一个坑,就等着皇长兄在雨季过后跳进去。要是见皇长兄接了代迎属国的事,恐怕会等不及地抬我来压皇长兄,我们等着就好了。”
这大概是楚珺唯一一次低估了孟党。可能她并没有想到,自她从瑶谷回来,孟氏的眼睛就从来都没离开过她。
第二日,栖鸾殿。
“什么?你要反悔?”坐在上首的孟芷萱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站在下面的女子虽然害怕,但还是坚定地道 : “我不能做这样的事。再说,我从头至尾也没答应过,谈不上反悔。”
“果真不能助本宫?”
女子没有回答。此时的不回答就是拒绝了。
“本宫答应过能给你的,你都不想要吗?钱财对你说确实没什么吸引力,可他呢?”孟芷萱的声音低下来,带着几分蛊惑,“他呢?你不想要吗?”
女子的眼神闪过一丝动摇,复又坚定,“他心里没有我,怎会对我好?”
一阵长久的沉默。站着的女子身上是涔涔的冷汗,但她还是咬着牙不出声。
当沉默久到让她绝望c以为自己今日再也走不出这座宫殿时,孟芷萱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既然你主意已定,本宫也勉强不来,罢了。”
女子有些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了孟芷萱一眼,孟芷萱的脸上看不出愤怒,“你回去吧,就当今日没来过。”
像怕她反悔似的,女子匆匆告退。当她刚走了没两步,孟芷萱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等等。”
女子大惊,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僵硬地转过身子,等着孟芷萱说出什么能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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