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出去了,都尼玛到这里了,还能坏到那里去!”洪涛从来没看见牢头这样怕那位管教,但是这时候肯定没法问啊,只能是凭自己的判断来,于是他的性格又决定命运了,他骨子里那种好奇心又发作了。
“是……”说时迟那时快,分秒之间洪涛就做出了决定,起身去被褥堆那里去拿自己的行李,把所有东西都卷在褥子里,顺手把剩余的藏品都塞到了牢头被子里,自己这一走,他们就断了供给,多给他们留点吧,反正黑子还能给自己带,算起来过几天律师差不多又该来了。
“哥几个……走了啊,白叔,照顾着点大力……”洪涛抱着一大卷被褥,提着自己的提包,还打算来个告别演说。
“怎么这么多废话啊,我看是老高对你太好了吧,惯的你,赶紧着!”结果门口那个警察不乐意了,不光催促洪涛赶紧出来,还带出了照顾洪涛那个警察的姓。
“……”洪涛一听这个话,不敢再多废话了,赶紧一步窜出来,老老实实的站在门边,等着警察把铁门关上,然后跟在他身后向通道最里面走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摸索,洪涛大概弄清了这座建筑物的形状,它基本是一个王字型,上北下南,洪涛所在的监室就是中间那一横的右边,进出的铁栅栏门就是最下面那一横的中间,这一竖就是最宽的那条通道。而且洪涛还知道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就在他这排监室的南边,也就是最下面那一横的右侧,就是女号,关押的都是女嫌疑犯,和他这边就隔着一个院子,想起来也是挺有意思的啊。
不过王字最上面那一横的左半边,好像有些不同,因为这里的通道多了一道铁门,每次集体去洗澡的时候,都要路过这里,但从来没见人进出过,很是神秘。洪涛也曾问过牢头这儿是什么所在,牢头居然也知道得不是太清楚,只是说那里是重刑犯的监室,他也没去过。
“报告管教,您这是带我去哪儿啊?什么叫陪监?”洪涛一看这个警察带着自己直愣愣的就朝那道铁门走了过去,心里有点慌了,不,应该说是对未知的恐惧。
“就是陪着死刑犯住,怎么样,有这个胆子吗?”那个警察站住了脚步,背着手问。
“没有!保证没有,万一他们半夜不想活了,直接掐死我怎么办?您还是换人吧!”洪涛一听这个话,立马就翻脸了,原本那个一脸堆笑,要多贱有多贱的德性不见了,抱着铺盖往墙边一靠,拿出一副你打死我我也不走的劲儿。
“你个傻x,还掐死你,这尼玛是好事儿!金广兴是你姨夫吧?知道就成,别四处说去,说了我也不认。以前有老高帮着你,我也插不上手,现在来机会了,我也别白受人之托。你的案卷我看了,整个事情我也打听过了,至少两年,所以我给你找这个活儿,你自己琢磨干不干,一天顶两天刑期!屋子模样和你原来的屋子一样,就你们两个人,他用铁链子固定在地板上,你只要别自己凑过去,他绝对摸不着你。”这个警察听了洪涛的话,也笑了,然后走近洪涛,小声的和他交待了一番。
“我姨夫有话要带给我吗?”洪涛没说同意不同意,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哦,对,他说家里等着你凿墙安土暖气。怎么着,你们家说话还带对暗号的?”警察回答了洪涛的问题。
“真的没危险?”洪涛这才信了这个警察的话,在第一次和律师见面的时候,黑子就提醒过他,让他交代一句话然后带出去,因为这件事很复杂,对方家里人也在托反托儿,所以不能轻易相信人,免得上当,于是洪涛就想起小时候盖房弄土暖气的情景了,这句话就成了家里托人和洪涛带话的凭证,知道这句话的,洪涛就信,不知道的,说出佛祖来,洪涛也不会相信。
“胆子大就没事儿,身体没危险,但是有点精神压力,受不了可以随时拍门,随时换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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