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底洞,以他们的身家是不可能完成地。
两人不约而同地把疑问的目光投向庄继华,虞洽卿轻轻咳两声:“庄先生确是豪情,令人佩服,不过….,庄先生需要我们作什么?”
“运输,”庄继华平静的说:“两位都是船运巨子,建厂的所有设备都要从美国运到上海,然后转运四川,我需要一个值得信赖的公司,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能用最快的速度把东西运到重庆,我查过上海的船运公司,但最远的船都只到武汉,我在美国的合伙人准备购买了一家船运公司,开辟洛杉矶到上海地航线,现在我们要做地是把航线扩展到重庆,这需要成立一家新公司。”
虞洽卿和何海州这下放心了,这个事情对他们来说是比较容易的,也符合他们的愿望,但这两人都不会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房间里陷入沉默中。
“庄先生,不知这家公司怎么个章程?”何海州是这里面的人中实力最弱的一个,他最先沉不住气。
“怪我没说清楚,”庄继华有些抱歉的说:“公司将是股份公司,两位打算入多少,请两位前辈自己说。”
何海州看看虞洽卿,仰天打个哈哈:“在诸位面前我可是个穷人,就先露丑了,我最多能拿出四十万。”
虞洽卿先没出声而是看看庄继华和张静江良久才说:“庄先生地义举是为国为家,按理我应该全力支持,可我地几家公司也有近千员工需要生活,而且公司也是股份公司,要以公司入股必须得到董事会同意。所以我只能以个人名义出资,嗯,一百万大洋吧。不知庄先生认为如何?”
庄继华笑了,只要你们加入就行:“好,两位前辈。新公司的总股本为八百万大洋,虞先生算四股,何先生算两股,静江先生一成干股,至于不足地六百五十万,由我负责,公司成立就打入公司账户。”
虞洽卿和何海州同时愣了下。庄继华的决定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虞洽卿原先估计庄继华的目的也就是募捐资金,这么大个计划,资金肯定不足,可没结果居然是让他们大占便宜。
“庄先生,您这是何意?”何海州很是不解,这种吃亏地事居然也有人作。
“两位前辈也许不明白。认为我吃亏了。”庄继华好整以暇的笑笑:“其实我占便宜了。仅凭两位的名字,长江航线至少到武汉是安全的,而且公司很快就可以在上海立足,可以这样说,两位的名号就值五百万大洋。”
“唉,庄先生做生意真是没话可说,好,我何海州服。”何海州很是感慨。
但虞洽卿却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主,常年在上海顶尖厮混,他立刻想明白了庄继华愿意吃亏的原因。说穿了。人家根本没看上他们那点钱,主要是不愿意耽误时间,花钱买平安罢了,可是现在他不想揭开这个盖子,还要再看看。
“好,这家公司算我一份,庄先生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虞某人必定竭尽全力。”虞洽卿语气十分平静。
“我无所谓,反正这小子有钱。”张静江一副理所应当地样子。很享受的把头靠在靠背上:“八十万的干股,享受呀,文革,以后还有这种生意一定要叫上我。”
庄继华哈哈大笑,笑声欢愉,上海的事情已经比较圆满了,现在只等伍子牛把名单交给他,他物色了人选后就可以动身西进了。
就在庄继华他们酒足半饱时,相谈甚欢时,饭店的经理匆匆进来:“庄先生,有电话找你。”
“谁呀?”庄继华正与何海州拼酒,被人打搅了兴致,语气不免有点不耐烦。
“他没说,只说务必请您接电话,而且要快。”经理看看房间里的人,心中有些发慌,这里面有三个人随便跺跺脚便能让他化成灰。
庄继华歉意的对何海州说:“抱歉,何老哥请稍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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