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腾的一下红了,心中火辣辣的痛,这话太毒了。他不是东北人,可听到这话却也差点跳起来,中国人最重什么?祖宗;他们要回家拜祭祖先,张学良的祖先葬在那里?东北,东北军将士地祖先葬在那里?还是东北,他们要不要回家拜祭祖先?这简直就当面骂他们东北军不要祖宗了。
可于学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九一八东北军不战而逃,热河之战又一触而溃,即便王以哲在古北口苦战数日,可随后张廷枢又不告而弃守阵地,对古北口失守负有重大责任,整个热河抗战和长城抗战,东北军是所有参战部队中战绩最差的,连孙殿英这样地杂牌中的杂牌都比不上。
于学忠羞怒交织沉重地说:“庄将军责备得是,我东北军上下一定奋勇力战,绝不负东北父老之期盼。”
庄继华严肃的摇头道:“我没有资格责备将军,责备东北军将士。”
于学忠微微一愣,他随即就明白了,庄继华的意思是他没有参战,所以他没有资格,有资格地是东北的父老乡亲,想明白这点,他心中不由又是一颤,随即羞愤的瞪了庄继华一眼,可庄继华却无所谓的迎上他的目光。
徐永昌、宋哲元看到于学忠的窘迫,不由生起同仇敌忾之心,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插话,只好怒气冲冲的盯着庄继华,空气中有了一丝紧张。
“文革,你呀,还是这样伶牙俐齿。”黄绍闳摇头苦笑道:“现在的局势已经很紧张了,你就不要来添火星了。”
“我只是如实转告,我在重庆搞免费教育,从各省来了很多毕业生,特别是热河抗战爆发后,平津、河北一带地学生来得最多。其次是上海、山西地,他们之所以愿意跑到重庆那个穷乡僻壤,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些地方面临日本地入侵,他们担心他们地家乡也会象东北那样,以后再也不能回去拜祭祖先了。”庄继华痛切的说。
徐永昌心中苦笑。这个庄继华呀,真不知天高地厚,这些实力派岂是几句话就能说动的。
何应钦副官进来把电报交给何应钦,后者随手递给庄继华:“文革,你看看吧。委员长的命令是让你担任北平军分会高级参议。”
庄继华看后说:“是。”
“不知,庄高参对目前局势有何见教?”宋哲元冷冷问道。在所有将领中庄继华对他是最尊重的,可他心里却有些不舒服。原因无他,东北军和二十九军都是杂牌。
“我没有什么见教,”庄继华摇头说:“我对目前敌我态势毫不知情。没有权利发表意见。”
“徐处长,你来介绍一下当前前线的状态。”这里面最清楚庄继华能耐地恐怕就是何应钦了,卫立煌只是在庄继华当情报科长时与他接触过,宋希濂当过他在七连时的部下,黄绍闳与他在广西谈判过,但他们接触的庄继华都是局部的庄继华。
“是,”徐祖贻答应后走到地图前拿起指挥棒,指着地图上的态势图说:“根据一个月以来地战事。参谋部认为日军的部署是分左中右三路向我军发起进攻。左路出山海关向我冀东地区发起进攻,兵力为三十三混成旅;中路攻击冷口、喜峰口。兵力为第六师团和十四混成旅;左路攻击古北口,兵力为第八师团。经过一个月地战斗,日军突破了古北口,但在南天门受到我十七军徐庭瑶所部的顽强阻击,目前处于对峙状态;敌人主力在喜峰口和冷口,但经喜峰口、罗文屿战斗,日军遭到挫败,目前与二十九对峙;冷口战场,四月一日日军占领兰若院,刘家口后,昨天占领冷口左侧高地,三十二军一三九四伤亡比较大;另一个危险地地域是冀东,三十三混成旅团从石门寨、界岭口出击,先后攻占抚宁、卢龙,目前与我军何柱国部隔滦河对峙。综上所述,目前前线处于胶着状态,参谋部认为经过一个月的激战,敌人急需补充兵力和弹药,一旦他们补充齐了,就会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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