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挨饿的弟兄们,他不知该如何说好了。
“司令我们经去说话吧,庄将军远道而来,恐怕还没吃饭。”参谋长阎明志见状立刻提醒道。
“对,对,寿山大哥,我们还是先进去,然后再说”另一个穿着一身黑色大敞衫的汉子大声嚷道,他敞开的胸口,露出一簇黑毛,左腮边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说话间刀疤在微微抖动,腰间挂着一把日军军刀,整个人显得彪悍无比。
“庄将军别见怪,这是我义弟鲁瑞山,战场上是把好手,可就是没规矩。”副司令宫长海笑着解释。
“嗯,鲁将军直人快语,正是军中男儿应有之气慨。”庄继华笑着上下打量着鲁瑞山,忍不住称赞道。
“走,走,”冯占海一把拉着庄继华就往里走,庄继华轻轻摆摆手臂,从他的大手挣脱出来,脸上却依然充满笑意。
一群人走进大堂,冯占海点头示意,立刻有人出去,一会儿从外面端进几大盆热气腾腾的菜肴。
“庄将军,本地简陋,实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还请不要见怪。”冯占海站起来说:“不过酒还是我们东北地烧刀子,我敬将军一杯。”
庄继华却摇头站起来说:“不敢,这杯酒我可不敢受。”
冯占海所部将领脸色一变,毫无疑问庄继华地做法是对冯占海的极大不尊重,宫长海和鲁瑞山当即就要发作,庄继华却很认真地说:“我不受,是因为我没有资格受,诸位将军在东北沦陷后,坚持抗敌,忍受莫大牺牲。不屈不挠,转战千里,屡败强敌,实乃世界战争史中少有。让庄某敬佩莫名,所以理当由庄某敬诸位将军一杯。”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可庄继华却还没完,他接着说:“不过,我有个习惯,喝酒之后的话不算数,所以我们先把正事办了。”
大家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纷纷看着他,不知道他还要做什么。冯占海纳闷的问:“不知庄将军说地正事是什么事?”
“将军麾下现在有多少人?”庄继华含笑问道。
“大约三万。”冯占海警惕的看着庄继华。
“哦,三万,按照每人每月十二块大洋计算,一个月就要三十六万。这样好不好,我先给将军补充三个月的军饷,一百二十万大洋,另外再补充军装费三十万大洋,一百五十万大洋。将军您看可好。”
随着庄继华的话,所有人都露出既惊又喜地表情。冯占海站起来有些哽咽的说:“庄将军,实在太感谢了,你….不知道….,我都快….愁死了,看着….弟兄们…挨饿受冻,我却…毫无办法。冯占海说到最后差点就说不下去了,虎目含泪,神色惨然。在座的所有人独把头低下了。鲁瑞山端起酒碗猛地喝了一大口。然后重重的放在桌上,一抹嘴边的酒滴。愤愤不平的说道:
“庄将军,你能雪里送炭,俺老鲁感激不尽,可我不明白,我们抗日嚷道有错了?政府为何不承认我们?要饿死我们!”
“鲁将军错了,中央绝无此意,”看到义勇军的情况,庄继华心中不由涌起对何应钦地极端不满,不管从那方面说,一点都不接济他们是说不过去,可现在庄继华还不得不为他们分辨:“热河战事一起,汤玉磷败得实在太快,中央措手不及,只好先把集中全力对付侵犯长城的日军,一切物资资金都优先考虑长城前线。察哈尔一线不免又说疏忽。现在情况稍有好转,委员长就派我前来看望大家。”
说完之后,庄继华转头又对冯占海说:“冯司令,恐怕义勇军其余各部也很困难,我想请将军连夜派人通知他们前来领取军饷。”
“好,我立刻派人,柳副官,”冯占海大声叫到,一个带着日军军帽的年青军官应声而入,冯占海对他说:“立刻派人去通知富春、李忠义、邓文、黄守中他们,立刻来见庄将军,领取军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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