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人眯眼看了下安静的村子,轻轻吁口气,对梅悠兰说。
“大爷,我不太懂,”梅悠兰还沉侵在那个村村联防中,感到这里面似乎有解释不清的地方:“要是鬼子来得多,就算几个村的民兵也挡不住呀。”
“闺女,我看你不是我们根据地的人吧,”老人笑道:“也对,我们的人不会穿这样的服装,倒和国民党有些象。”
“老爷好眼力,我是从重庆来的,到根据地来采访的。”梅悠兰也不隐瞒。
“还好,你不是国民党党部的,大壮,小心点,”担架抖了下,老人连忙招呼前面的中年人,然后才对梅悠兰说:“这样说,你是朋友。”
“对,对,是朋友,我见过贵党的周en来副主席,还有,八路军参谋长兰连忙说出几个名字,拉近与老人的关系,好像生怕老人一生气把她掀倒山崖下。
队长一直走在梅悠兰担架的后面,这也是出于保护的需要,当他听到周en来时,心中的迷惑才完全解开,这次的保护任务是如此严格,挑选的队员是县大队最精锐的队员,上级特意强调不能出一点差错,原来这个女记者有这样深的背景,是周副主席亲自介绍来的。
老人对这两个名字似乎没什么在意,他依旧自顾自的按照原来的话题说下去:“鬼子来了,我们不能和鬼子硬拼,可也不能让他松快了,埋地雷,打冷枪,坚壁清野,哼,要不是这山里有山泉,鬼子连水都喝不上。”
老人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梅悠兰对gcd宣扬的人民战争的作战方式有个大致的了解,民众通过各种组织组织起来,村与村之间形成联防互保,平时各种物资全部坚壁,只留下少量物资以供生活,敌人来了后,各村迅速坚壁清野,百姓在村支部带领下躲避起来,民兵则在民兵队长率领下实行骚扰作战。
骚扰作战的形式很奇妙,完全不同与梅悠兰以前知道的任何作战;地雷战,麻雀战,平原上的地道战(山区无法进行,因为下面挖不了多深便是岩石),地雷战好理解,麻雀战其实就是一种骚扰,让敌人的神经始终处于紧张疲惫中,得不到休息;当敌人在一个村子扫荡时,其他几个村子的民兵便在敌人外围进行袭扰,迫使敌人无法集中全力进攻;几个村子的民兵还可以集合起来,切断敌人的后勤运输。
我在这里看到了zd先生所说的人民战争,这种作战与的作战完全不同,他们用这种方式在敌后艰难的坚持了六年。
游击队的武器五花八门,你可以在他们中找到各种各样的武器,各个时期的武器,有晋造,汉阳造,土枪,甚至还有前清的前装土炮,他们武器的好坏取决于与他们作战的敌人的武器好坏,这就是说,他们的弹药补充主要来源于缴获。
按照国民政府与延安达成的协议,国民政府将负责为八路军和新四军提供武器装备和弹药补充,但这仅限有编制的八路军和新四军,游击队不在此列。
为了补充弹药,根据地的所有人都在进行军工制造,感谢上帝,这里是太行山,这里的山上有硫磺,有木炭,所以他们有源源不断的原料…….。”
梅悠兰在昏暗的灯光下奋笔疾书,记录下沿途的见闻,以及自己的所思所想,虽然还没有完全进入根据地,但扑面而来的气息已经给她很多领悟。
到村子后,小分队便分散了,伤员被接到各家中,她住的这家是村里的堡垒户,房东是个老大娘和她的女儿。
“闺女,先别写了,吃点东西。”房东大娘有五十多岁了,梅悠兰住进来后,立刻开始动作做饭,现在端来碗面条,还有两个鸡蛋,放到梅悠兰的桌上。
“大娘悠兰有些为难了,面条在根据地可是稀罕东西,太行山上物资很困难,这里土地贫瘠,粮食产量很低,而主要粮食还要供应军队,老百姓留下的东西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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