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希望渺茫。
戴笠擦擦头上的冷汗,心中连叫侥幸,他心里明白,这是庄继华放了自己一马,如果庄继华坚持追索,保不住蒋介石便拿他当了替罪羊。
“乃健兄,见笑见笑。”戴笠冲着唐纵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雨浓兄,我们之间还说什么,你的难处我知道。别人眼中,你我风光无限,可那知道我们每天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戴笠大有知己之感,慨叹道:“还是你明白呀。我坐在这个位置,尽力吧,别人骂我是特务,不尽力吧,对不起校长,还能怎样呢?只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校长抛肝沥胆吧。”
唐纵点点头同样叹息道:“是呀,他们都在猜,谁是谁的人,咱们是谁的?生是校长的人,死是校长的鬼。”
知道庄继华将事情压下来了,戴笠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反应也变得敏捷了,他的目光迅速向四下扫了一眼:“乃健说得对,离开校长咱们什么都不是。邓演达触怒校长,我们应该为校长出力,这次失败了,这家伙跑到庄司令那里,再要下手可就难了。”
“这庄司令也真是的,干嘛非要护着这广东佬,上海救他一次,这次又….,司令到底想作什么呢?”戴笠又将话题转到庄继华身上。
唐纵转身坐到戴笠对面喝了口水才说:“谁知道呢,唉,校长怎么说我们怎么作吧。”
说到这里,俩人又陷入沉默中,各自默默的喝着茶,过了不知道多久,外面传来说话声,蒋介石和宋美龄送大使出来,过了一会萧赞育推门进来,告诉他们蒋介石召见。
俩人进去时,蒋介石的办公室已经收拾干净,蒋介石坐在办公桌后,正在看一份文件,俩人向他敬礼后便站在那里,等待蒋介石开口。
蒋介石却没有开口而是专注的看着文件,眉毛不时皱一下,戴笠透透打量,他的心情随着蒋介石的眉头的松紧而松紧。
“文革都说些什么?”蒋介石平静的问道。
虽然没有点明问谁,唐纵立刻打开文件夹取出那份电报小心翼翼的交到办公桌上:“这是刚收到的庄司令电报。”
蒋介石没有去拿电报淡淡的说:“你念一下,让雨浓也听听。”
戴笠的心又绷紧了,唐纵只好拿起电报念道:“委员长,邓演达将军和严重将军前日在来沈阳途中遇袭,袭击者身穿日军军服,然卑职认为,此事并非倭寇所为,无论是时间还是地点均选择恰到好处,非了解邓严两位将军行程之人不能设计,军统中统是否牵涉其中,望校长详查。
东北刚刚光复,来往军政重任极多,各党派人士,各级将领,均纷纷前来,卑职绝不允许有任何不愿言之事发生。
邓将军乃国内著名人士,在党内军内有极高声望,若遇害,势必造成朝野震惊,政局将从此动荡不安,国家有重新分裂之可能。
委员长身肩国家民族之望,当以坦荡之风处理朝局,此种行为若得逞,朝野势必怀疑为委员长所为,委员长之威信势必受到严重打击。
二十年来卑职所言极多,其中利害,卑职早已向委员长言明,今卑职不再重言,唯望委员长三思而行。”
听着唐纵宣读,戴笠就感到知己手心全是冷汗,庄继华说是日本人所为,可实际上却在指责蒋介石,同时向他提出警告,他不能接受这种行为。庄继华以往的电报都自称学生,可这封电报,满篇都是卑职委员长,师生之谊悬于一线。
偷眼看看蒋介石,蒋介石却没有生气,似乎预料到庄继华的愤怒,他将文件放下,唐纵将电报放在他的桌上。
“异党不断挑衅,党内反对不断,国家命运前途莫测。”蒋介石叹口气,伸手拿起电报看了两眼便放在桌上:“外国人欺负我们,我们自己呢?又内斗不断,国家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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