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心脏:“行刺大汗,还想活着离开?不用对我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不管是有罪的还是无罪的,你们一个也活不了!区别只是……”
他的眼睛微微一眯,眸子里闪过一抹寒冷的光芒,阴森森地道:“区别只是,你想痛痛快快地死,还是受尽酷刑而死!谁干的,站出来!”zy
藏风一听心就凉了:“完了,唐赛儿果然失手了!”他藏在袖底的手,立即握紧了那丸毒药。一个小丫头,只要一吓,就能把他们都供出来,就算她不肯招供,一旦弄清楚她是哪个戏班的,这个戏班的所有人哪里还有活命的可能?
他很清楚,今晚真的死定了!
“不招,是吧?”
把阿秃儿冷笑:“来人,把他们捆起来,立即用刑!”
站在两个马戏团伙计后面的藏风突然一抬手,闪电般地把毒药塞进了嘴巴,把阿秃儿一直注视着每个人的异动,见此情形立即喝道:“抓住他,掏出他嘴里的东西!”
几个士兵立即一拥而上,将藏风扑倒在地,藏风也不反抗,只是死死咬住嘴巴,几个士兵用尽手段,就是撬不开他的嘴,士兵们急了,用刀鞘狠狠抽起他的脸颊,刀鞘“啪啪”地抽在脸上,片刻功夫,两颊就一片赤肿,再抽几下,已经皮开肉绽,藏风依旧咬紧牙关,死不张口。
一个士兵恼了,叫人把藏风的头死死地按在地上固定住,然后拔出短刀,用力一插,撬进他的牙缝,也顾不得割伤嘴唇或者刺伤舌头,短刀用力一拧,一阵叫人牙酸的声音传来,短刀摩擦着牙齿,竟将藏风的嘴硬生生地撬开来。
但是藏风的嘴里只有因为抽打和割伤造成的鲜血,短刀刚一撬开,便从他喉咙里涌出一滩滩的乌黑色的血液,那个持短刀的士兵看看藏风的眸子。颓然抽出短刀,刀抽出来,藏风的嘴巴依旧张着,一双死鱼般的眼睛毫无焦距地看着帐顶。
那士兵在藏风身上蹭了蹭刀,起身道:“将军,他死了!”
把阿秃儿背着手站在那儿,冷冷地向一个马戏团的伙计问道:“死掉的这个家伙,是哪个马戏团的人?”
那个伙计被这一幕惊得面无人色。他战战兢兢地答道:“回……回回……回将军大人,他……他是……”
把阿秃儿听清了马戏团的名字之后返身便走,人走到帐口,淡淡的声音才传进来:“全都杀了!”
“噗噗噗!”
帐中立即传出一阵锐器入肉的声响,伴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火把把不断劈砍剁下的动作映在帐壁上,仿佛在上演一出可怖的皮影戏,然后那幕布就染上了点点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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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离开?”
把阿秃儿从总班主阿当罕嘴里问清塞哈智等人的去向之后脸色大变,立即下令道:“传讯示警,全军戒备!”
“呜~~,呜呜!”
号角声响起,一长两短,各处箭楼立即接力传讯。号角声此起彼伏,向全军传扬开来。遵照帖木儿汗的指示,把阿秃儿本不欲在大军即将开拔赶赴战场之前的狂欢之夜,搞出太大的动静来,可是刺客的同伙既已离开军营,为防他们逃走,不得不通知外围营防进入战备,禁止附属在军营周围的任何平民离开。
阿当罕惊恐地看着站在面前的把阿秃儿。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感觉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他开始后悔当这个总班主了,如果他不是总班主,何须面对这个叫人看着就异常恐怖的将军呢?
“他们的住处,你知道?”
“是是是!”阿当罕已经不会说第二句话了,只是不断地答应。
把阿秃儿转身唤道:“失吉忽突忽将军!”
另一位佩刀的将军走上前来。同样一脸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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