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张温宁愿重用婢生子也不愿重用自已,这是对他莫大的羞辱,于是前至泰山郡寻找其兄张举谋划反乱一事。张举见汉室,朝庭大军又在西凉平叛,认为此事大有可为。二人于是同时遁回渔阳郡准备。
彼时渔阳太守改任他处,新的太守又未到任,二张在渔阳郡中上下串连,竟得全郡大部士豪的支持。加上公孙瓒在七八月间,领着三千乌桓突骑行至蓟中时,大部突骑不愿前往西凉送死,于是亡命逃归。公孙瓒大怒,认为这是丘力居暗中指使的。于是返回辽西,借用辽西的朝庭屯兵,逼迫丘力居。
二张闻讯立即与辽西乌桓丘力居等联合,一同叛乱。于是诸贼领军四下出击,二张领兵劫掠蓟中,乌桓丘力居部劫掠辽东。时有上谷郡乌桓校尉公綦稠领兵平叛,不想上谷乌桓一部大人难楼于军中作乱,杀死公綦稠,又联合各部乌桓九千余落,共同响应二张之叛乱。
只是短短一月间,张举c张纯已经聚众至十余万人,乌桓校尉公綦稠c右北平太守刘政c辽东太守阳终等人皆没于乱中。此时的幽州各郡县,大部沦丧,因此犷平也不例外。自数日前,外部的消息已然全部断绝,此时的叛贼又攻到了何处,众人皆不知晓。若非韩易领军此时归来,留守的众将说不定都急疯了。
韩易听了直抽冷气,因鲜卑的追兵尽灭,在回归汉地时,没有走经扶余国至辽东郡的道路。走的是大鲜卑山南麓的道路,所以丝毫不知幽州叛乱之事。没想到刚刚回归,就听闻到又一个十余万众的叛敌出现了。
但张举c张纯二贼所发起的叛乱,可不是易破的黄巾贼,单单是乌桓突骑就有五万骑以上。就算是二张的本身,因曾是二千石高官的原因,其影响力就不是张角三兄弟可比的了。前往投靠的失意士人豪族,绝对多如过江之鲫。二张若是战事顺利,就算是自建一国也非难事。
韩易沉默了许久,自张举c张纯二贼叛乱以来,犷平县之民已与朝庭失去了联系,这一万八千人甚至都不在汉境了,说他们已成化外之民都行。若非东部鲜卑人早被韩易击得大伤元气,不敢南窥。说不定他们在不久的将来,便成了鲜卑人的奴隶了。
韩易叹息一声,问道:“不知诸位有什么想法没有,此地虽在汉境附近,可幽州大部已陷,四面皆敌,留在此地并非善事。我于山中所藏之粮虽多,但也不能坐吃山空啊。需得寻一法子自救不可。”
众将都连连摇头,说道:“唯有击破张举c张纯与乌桓叛军,我等方可安定下来。”
韩易头痛的直敲脑袋,问道:“十余万众的叛军,有乌桓人的加入,几乎人人都有乘马。怎么破?单靠我军么?我部自身都难保,还想着去破贼么?”
颜良咬咬牙道:“明远,你不是刚刚领得二千余骑归来么,我观他们都是精锐骁勇之兵。大可乘张举c张纯攻略他处之时,先收回渔阳郡数县自固再说。”
韩易问道:“然后呢?”
颜良一愣,说道:“自然是等候朝庭派兵来剿了。”
韩易苦笑连连,说道:“朝庭能够调动的兵马除了雒阳城外,皆在雍凉二州平叛,各州郡的兵马能够自保就算不错了。天子为了雒阳的安全,断不肯派兵轻出,又如何能有大军前来幽州平叛。血恨军虽然不错,但他们大都是被鲜卑人掠去达数年之久的并州人,其中最长的达十数年之久。”
“若在鲜卑地时,他们为了回归汉地,或会与鲜卑胡虏死拼。但此时眼见回到汉地,却绝不会再度死拼了,定要先回并州家乡再说。就算咱们能够收回数县之地,可困守孤城,外无援兵,信息又绝,你焉知我们能够等到朝庭派兵前来之时?”
颜良有心再劝,却不知该如何劝起,最终只能是长叹一声作罢。陆平出言说道:“主公,公骥将军,我有一言,还望你们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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