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是中平元年,韩易在宛城与黄巾大战的那名燕额虎须,豹头环眼的黑面皂袍黄巾大将。只见他一双环眼带着冰寒的杀意,虎须倒竖,阔嘴紧闭,丈八长矛寒芒暗吐,座下黑驹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直朝韩易杀奔而来。
韩易见了万分困惑,瞧此人模样,已成汉军的将士,早非昔日的黄巾贼将,却为何还与自己仇深若海,誓要斩杀了自己?难道他还想重新为贼不成。
只是此人来势太猛,韩易无法出声喝问,只得在长矛临身之时,瞬拨环刀,直斩矛身,使长矛稍稍向上刺去,又侧身闪过了来将的突刺。“当”的一声巨响,韩易只觉虎口一痛,环刀瞬间崩飞。二马交错而过,那将向前奔行了数步,便强拉座下黑驹的缰绳。黑驹长嘶一声,人立而起,被迫掉转了马身,又朝韩易的身后追来。
方才那迅猛暴烈的一矛,将韩易的虎口震裂,环刀飞射十数丈外,韩易哪敢回战,直策战马朝右前侧飞奔而去,口中急叫道:“阁下前时为贼,韩某曾多有得罪,此时阁下乃是汉军的身份,我亦是朝庭的官员,你为何还对我苦苦纠缠不清?”
环眼将默然不应,只在韩易的身影之中弄矛,情势甚急,韩易忙又叫道:“阁下之蛇矛,韩某还一直好好的保存,愿意还给阁下,抵消这段恩怨如何。”
不想不说此言还好,一说此言,那环眼将立时暴怒连连,口中狂呼不断,声声若雷,直震得韩易的双耳欲聋。其座下的黑驹瞬间加速,手中的长矛直朝韩易的背心刺来。
韩易大惊,双腿急夹,战马痛嘶一声,猛然朝前窜出了几步,将将避过矛尖的刺击。此时身后传来一声马嘶与环眼将的暴怒声,还有汪东的一声呼喝。韩易急转头看时,原来汪东方才见韩易势急,忙掷出了自己的环刀,环刀没有朝身披铁甲的环眼将掷去,而是直奔环眼将的黑驹飞去。
环刀没入其黑驹的后臀数寸,黑驹负痛,一双后足直朝后蹬,环眼将坐立不稳,汪东乘机以刀鞘扫向环眼将。韩易大惊,忙喝道:“那将厉害,不要与之硬斗,速走”
果见环眼将长矛一缩,也不回头,矛尾铁箍直朝汪东的胸口撞去。汪东收势不急,忙侧身避过,手中的刀鞘轻格矛杆,又顺着矛杆一滑,刀鞘的铜饰一溜火星,直斩其双手手骨。环眼将好似身后有眼,闪电般的松开一手,长臂后冲,忽闪间环眼将的铁拳就轰向了汪东的胸膛。
汪东年岁不小,变招不如青年快速,此时斜着身子,不便闪躲,只得咬牙硬抗此拳。只听“咚”的一声闷响,汪东的前胸被铁拳轰个正着,身上的铁甲护心镜似乎无半分的用处,被击得下凹数分。
汪东身子一晃,“噗”的一声,大口鲜血直喷而出,飞溅的鲜血瞬间染红了胸膛。汪东恍若未觉一般,利用对方收拳之际,手中的刀鞘顺势斩向环眼将的后颈颈骨。环眼将的眼中瞬间闪过暴虐与疯狂,竟然丝毫不避,回收的大手已然按住了腰刀。直到汪东的刀鞘逼近颈椎时,才猛然的后仰,刀鞘直劈在环眼将的铁盔上。
“叮”的一声,环眼将有些眼冒金星,当刀鞘毕竟比不了环首刀,砍不开有些厚重的头盔。然而此时环眼将已反手拨刀,在汪东准备冲前而过之时,一刀挑斩向了汪东的颈项。汪东大骇,连忙朝后翻身,仰躺马背之上。环眼将把手中的刀一个画弧,又狠狠的斩了下来。
汪东急欲滚下马鞍,不料腰间的皮带被马鞍所挂住,急切之间挣脱不开,眼见环刀临近,汪东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与绝决之色,匆忙间拨出了腰间的拍髀,斜刺环眼将的小腹。
当韩易掉转马头之后,一声惨叫突然响起,又转瞬而息,只见护卫自己的老将汪东,竟在电光火石之间,被环眼将一刀斩首,环刀去势不减,斩破马鞍。而环眼将的小腹之上,骇然插着一支拍髀匕首,只是毕竟汪东是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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