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常笙画不轻不重的试探,莫爷吃吃一笑,“比起没心没肺的狼,我当然喜欢从头到尾都冷冰冰的蛇了,如果是有毒的话就更好了。”
莫爷这话说得暧昧不明,常笙画有点吃不准她的意思,只是从这位足以呼风唤雨的女人的神态动作来看,又不像是要对常笙画不利的样子
常笙画把收集到的数据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随即才慢吞吞地道:“莫爷有话不妨直说,我和家里的关系一向不好,你不用担心我会跟我父亲泄露这次见面的事情,”
桌子上已经提前沏好了热腾腾的茶,莫爷亲自给常笙画倒了一杯,紫砂茶壶握在她莹白的手上,还有银色的指环交相辉映,显得诱惑莫名。
莫爷笑意盈盈地道:“其实你跟常宫锦说也无所谓,我还没到要怕他的程度。”
常笙画的手在桌子上敲了敲,“莫爷说笑了。”
莫爷见她不紧不慢的,似乎有点油盐不进的感觉,眼睛便微微眯了起来。
常笙画倒是没有得罪她的意思,这个传说中的灰色势力掌权者看起来只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实际上已经接近天命之年,却是和常家家主等人一个时代的,常笙画和同辈的常有戈杠上都要适可而止,怎么可能刻意去得罪这么一个暂时分不清敌我的人物?
只不过让对方以为她是个好欺负的也不行,就算常笙画拿不出太多的筹码,但是不任人宰割还是做得到的。
莫爷也不是吃素的,自然能够理解常笙画兜兜转转之下打的主意,她心里难免有几分感慨。
——常家那个莽夫在这几十年里和灰色势力打交道的次数也不算少,但是论起稳扎稳打和心思诡谲,倒是还不如他这个不看好的小女儿。
属于他们老一辈的时代,恐怕慢慢就要谢幕了。
莫爷在心里随意喟叹了几句,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大概是保养得好,她面上看不出任何老态,双目炯炯有神,仿佛所有人都在那双眼睛下无处遁形。
常笙画坐直了身子任由她打量,甚至还很镇定地喝了一杯茶,又给她自己和莫爷的杯子重新满上。
莫爷重新靠回到椅背上,道:“你比我想象中要厉害,学心理学的人是不是都很擅长装模作样?”
这种语气和说法跟小狮子的口吻差不多,常笙画忍不住笑了一下,“大概是吧,自己都管不好,自然也没办法把别人管好。”
莫爷又问:“你是从国修的心理学?为什么不在国内学?”
常笙画很客观地道:“国内的哲学历史不短,但是心理学历史不长,整体水平不行,基本上是刚起步的阶段,管理秩序很混乱,所以在国内几乎没法儿学。”
莫爷若有所思,“国是最好的?”
常笙画道:“只能说好的心理学学者大部分都在国交流或者是深造过。”
莫爷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而过,“听说你想在国内建立比较完善的心理学秩序?”
常笙画的嘴角弯了弯,是一个很客套的笑容,“一个想法而已,这种需要努力几年甚至几十年的事情”她顿了顿,“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
莫爷似乎对常笙画的心理学路程很感兴趣,一连问了不少问题,直到常笙画看了一下手表,提示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莫爷才有些意犹未尽地打住了话题。
对于莫爷的表现,常笙画的心里建立起了几个比较完善的猜测,只是没有一锤定音罢了,她半开玩笑地道:“莫爷喜欢心理学吗?”
“还行吧。”莫爷不置可否地道。
常笙画说:“那看来以后我真的想在国内干点大事,也许就能拉到莫爷的投资了。”
莫爷把玩着自己中指上的银色指环,半笑不笑地道:“投资只是一件小事,如果你能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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