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是想自己学一下十四行诗的写法,然后炮制一首诗给常笙画的。
然而对着资料学了半天,又骚扰了辰津好半天,宁韶明瞪着完全空白的草稿纸,无奈地承认自己的确没有这个天分。
别说是外文情诗了,就算是中文情诗他也写不来啊!!
宁韶明遗憾地吐出一口气,老老实实地拿出信纸来给常笙画回信。
辰津提过金先生最近都在疗养院所在的市里徘徊,宁韶明不确定他会不会已经进了疗养院,既然电话不方便打,那还是写信比较安全了。
而且这种老式的鸿雁传书的感觉,也让宁韶明觉得挺有意思的。
宁韶明本来以为自己会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写什么,但是动笔之后,他就忽然想到很多想跟女魔头说的话。
其实有很多话是平时面对面时有点难为情说出口的,如今借着写信这个媒介,又相隔千里,反而可以畅所欲言了。
不知不觉间,宁韶明就已经将信纸填得满满当当,他收笔的时候数了一下,哑然发现自己都写满三页纸了。
犹豫了一会儿,宁韶明还是把这三页信纸折了起来,塞进了信封里。
然后他又拿出不少一面黄色一面白色的纸张,然后按照辰津打印给他的教程——开始学折纸!
宁中队长的动手能力还是不错的,起码比常笙画好一点,没一会儿就折出一个萌萌哒的纸狮子,他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然后偷偷地脸红了。
总感觉有种莫名的羞耻
宁韶明一咬牙,还是大义凛然地把纸狮子塞进了大大的信封里。
歼龙驻地内部就有专门的寄件屋,会有军队的士兵定时过来收取信件和快递,宁韶明想要低调地把信寄出去,谁知他刚粘好邮票,就被过来给家里人寄信的计芎c余庆栗和鹧鸪抓包了。
“哎哟,老大~”余庆栗贱兮兮地道,“你也来寄信啊?”
宁韶明的耳根一热,粗声粗气道:“不行啊?”
“当然可以,”鹧鸪眉飞色舞,“不如跟我们说说你写了什么?我们可以帮你参考哦~”
宁韶明赶苍蝇似的挥开他们,“走开,我都写好了,参考个毛线!”
余庆栗对他挤眉弄眼,“帮你修修错别字也行啊!”
宁韶明踹他一脚,赶紧把信封塞进邮筒里。
余庆栗和鹧鸪同时露出惋惜的表情。
计芎则是感慨地道:“老大现在也能寄信了,真好。”
宁韶明跟宁家的关系不好,也没别的亲戚,和战友们联系的话也很少会寄信,一般都是休假的时候出门去聚个会,所以每次轮到给家人打电话的时候,宁韶明总是把自己的份额让给了别人,书信更是没怎么写过,虽然身边有很多战友,但是也难免有种除了部队就无家可归的寂寞感。
现在宁韶明也能有个可以写信打电话的人了,歼龙大队的成员们看在眼里,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在宁韶明寄信的时候,常笙画正在谈话室里,和090374再一次进行心理辅导谈话。
马严已经将常笙画要的那份蜡笔套装送过来了,也经过了主治医师的同意,常笙画这才将这个足足有一百五十种颜色的蜡笔套装送给了090374。
090374的眼睛都亮起来了,神色狂热地道:“常老师,谢谢你,我会送给你一副绝无仅有的好画的!”
他的语气骄傲且自信,常笙画也不打击他,只是微笑着道:“那我就等着你的大作了。”
090374点头,目光仍然在那些蜡笔上逡巡不已,常笙画和他聊天,他都显得有点漫不经心。
常笙画很耐心,慢慢地用不同的话题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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