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又惊醒了。
“常小花?”他唤道。
常笙画回神,“嗯?”
宁韶明打了个呵欠,房间里没开灯,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说话时还带着困倦的睡意:“怎么还不睡?”
“没事,马上就睡了,”常笙画亲了一下他的掌心,“你睡吧。”
宁韶明伸了个懒腰,整个人就清醒多了,问:“怎么了?”
常笙画想摇头,顿了一下,还是道:“老领导跟我聊了几句猫哥的事情。”
宁韶明皱眉,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灯,他微眯着眼睛适应骤起的光线,“他想说什么?想让你别追究你老师的事情了?”
“差不多,不过没恶意,”常笙画干脆重新坐了起来,“让我放宽心点,该怎么追究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宁韶明晃了晃脑袋,又打了个呵欠,像是个慵懒的大猫,“他说的也没错,你现在的确不能插手内部的事情,之前不是说让那位代号孟婆的队员处理你老师的后续吗?你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常笙画靠在床头,宁韶明蹭过来,枕在她的腹部,沉甸甸的份量很有存在感,让人有种相依相存的安心。
常笙画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他的头发,好半晌没吭声。
宁韶明也不吵她,就是闭着眼睛养神。
常笙画垂下眼帘,指尖在他下巴冒出来的胡茬上摩挲着,忽然就道:“工作室那边已经动工了。”
她提起一个和之前八竿子打不着干系的话题,宁韶明也不觉得怪,顺着这个话题道:“马严他们都过去了?”
宁韶明说的是他之前叫来给常笙画帮忙的退伍军人,疗养院那边的事情结束之后,常笙画又邀请他们去帮她的工作室做前期准备了。
“半个月前就过去了,之前一直在帮我找合适的装修工程队,我给的装修图纸有点繁琐,”常笙画道,“交给匡家来办,他们也是找手下信得过的人去帮忙,那交给马严也没什么的,顶多是他们几个要辛苦点多跑几趟,有马严在,我也不用盯着那边了。”
一方面是宁韶明的老战友,另一方面是常笙画亲自跟他们合作过,所以常笙画对马严等这群退伍军人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
这段时间常笙画也很忙,把事情一股脑丢给他们,也算是省了事,顺带还能帮扶一下经济困难的退役军人,让宁韶明高兴点,常笙画还是不介意顺水推舟的。
常笙画难得把一些琐事交代得很清楚,宁韶明知道她就是想说说话,也不多加评价什么,只说:“那挺好的。”
常笙画又发了一会儿呆。
她的手弄得宁韶明的下巴有点痒,他抓住了对方的指尖捏了捏。
常笙画低下头来看他,“宁小明。”
“嗯。”宁韶明应了一声。
“事情快要结束了。”常笙画说。
宁韶明睁开眼睛。
常笙画俯下身来,吻了一下他的额角,声音微微压抑:“会没事的。”
宁韶明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常笙画的眼神有点晦暗,“不好说,现在的事情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因为脱离了掌控,所以很不安?”宁韶明问。
常笙画顿了顿,“可能是吧,我习惯掌握好每个关卡的动静,这次牵扯太大,我控制不了。”
可以说她现在参与进付珩的猎捕计划,都算是拼尽各种资源把自己硬生生塞进来的,连宁景侯都被她算计了一把,她的理由和宁韶明差不多——既然已经填进去了那么多人命和精力时间,真相也都翻得鲜血淋漓,那她想看到最后的结局。
这是一场跨越近十年的局,从阴谋到阳谋,无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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